裡佔著別人的廚房幹得理直氣壯。
王峻不說話,陳素所尊敬的教授明明白白簡潔地跟開門有著不耐煩態度的王峻說,陳素的論文專案過不過就在他的手心中。他居然明明確確地威脅,這人真是不要臉。
早餐是豪華的。
清晨,桌子擺開,五個人兩個對立面,陳素保持著絕對值的中立,桌面上也分成絕對兩個對立面,陳素這邊是王峻做粥和幾份素食小菜,江明華父子那邊就是江教授一大清早精心準備著的雞魚肉蛋蝦子螃蟹……。如果不是他對江曄夾菜獻著殷勤時,他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江明華,別人還以為他是想老牛吃嫩草呢。
對江教授不忌諱不客氣的熱絡,江曄這個乖孩子實在有點食不下咽,幾天前還是不熟悉的叔叔,沒處上幾天就這麼熱絡了。
江明華不說話,其實,他也不是看不出來,只是太好笑又太無力了,況且他也沒有精力再去談什麼風月了,不過,這把年紀還有人無事獻殷勤,和被人需要的動力倒是相當讓人自滿的,感覺不錯,但,那是全無可能。看著桌面上有滿漢全席錯覺的早餐也實在不懂這位有教養有身份有事業有知識的名門大學碩士生導師到底看中他什麼了。
早餐吃的很艱難,但是,中午還有客人要請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和麵,弄餡料,開始包餃子。
是江教授和的面,他很有一手。餡料是陳素弄的,江明華是後悔在這兒過年了,這時要走也是不妥的,而且,作為客人的自己這個時候不出來幫忙也不行。
王峻自個兒清閒的在他平常鍛鍊身體的房間打網路遊戲,好幾年沒有玩了,手都生了。今年是他和陳素在一起過的最清閒的一年。
樓下的門鈴響了。
“是高遠來了。”聽和緩有節奏的門鈴聲就知道不是劉鎮東按的門鈴,劉鎮東按的門鈴像是救護車似的接二連三地響。
高遠帶了時興的水果籃,他一進門對廳子裡的一堆人感到很意外,這房子有這麼多人可不多見。
“劉鎮東說你考砸了?是嗎?”陳素端來清香的茶水好奇地問,這個訊息當然是王峻在枕頭邊跟他講的,這麼問不是諷刺而是好奇。
還在憂鬱中的高遠牙癢癢的,這次是砸的比較丟臉,這個大嘴巴的劉鎮東什麼都往外傳。
高遠笑眯眯道:“噢,我正準備著下一次更為努力呢,對了,最近是不是不常見劉鎮東來搗亂,是吧?”
“是呀,”陳素很奇怪,以前,劉鎮東平常一個月會來幾回,這好幾個月幾乎不見他的影子,上次因為江明華住院錢和卡都―――――的事才找劉鎮東,被高遠這麼一提,陳素也覺得不對勁。
“他在談戀愛,快要修成正果了。”高遠咪咪笑。
這話王峻不信,上班天天見劉鎮東沒有什麼異樣呀,何況就劉鎮東那什麼也藏不住話的個性,要有這檔子事還不自己喊出來呀,王峻瞟著高遠,高遠這謊撒地可不高明。
“是真的。”高遠哼了一聲道:“是他不好意思說,那還是個小丫頭片子。前年,你們不是到上海掃墓麼,那次劉鎮東請客,我跟他去外國玩了一圈,是在機場認識的,那個小丫頭片子是打小去美國長大這次回國探親的,在機場裡沒有家教沒有分寸地講了一些不中聽的話,劉鎮東當場跟她吵起來了。”高遠看陳素笑道:“你猜劉鎮東跟她說什麼了。”
陳素聽得好奇的很,立即搖搖頭,這誰能猜地出來呀。
高遠看也好奇的王峻微笑道:“劉鎮東講,‘你就像是一個寄住在暴發戶家中的小姑娘對著柴門的生身父母冷言冷語的沒有家教沒有教養的野丫頭。’把那個小丫頭給唬得一驚一詐的。”
陳素疑惑道:“奇怪,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
王峻看陳素,這話是夠刺人,不過,這話,王峻沒有聽過。
高遠笑道:“這話是宋威的訂婚那次,你跟宋威媳婦吵架時說的話。”
“對噢。”陳素合掌,當時為了瓷器的事把宋威的豪華定婚宴給攪黃了,那次吵架時,王峻和宋威在角落談話,都沒有聽到吵架的過程,這話是陳素那次的原話。
高遠對王峻道:“就整個過程沒一字不帶差的,基本上就是把陳素教訓宋威媳婦的話重複了一遍。那次,劉鎮東可出了風頭了,那個小丫頭氣地半死一句也說不出來,後來不知道在哪兒怎麼又遇到劉鎮東就賴上他了,你們可沒見那丫頭片子對劉鎮東那崇拜勁可把劉鎮東美死了。”
“這事是真的?”王峻不確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