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素請江教授坐他們這輛車的首席位置,江教授順手接過陳素遞給江明華的車鑰匙,他也有駕照的。王峻一聲不吭把要送人的禮品盒放進自己車子上的後排座,江明華再不願意也得和江教授一輛車了。
預留的金桔樹看著就很喜慶,和被挑剩下來的樹相比更顯地華麗漂亮,花圃中還有一些賣不出去的好的花木,比如梅花。
這些年時興港臺劇,港臺劇中把“梅”諧音於“黴”,而讓中國文人文化中代表歲寒三友風骨錚錚的梅花都無人問津了,花圃園中的老闆可惜地嘆氣,這都是上好的品種和經過多年的培育,如今都沒有人欣賞了,也影射著這世道真的不太對勁了。
江教授和王峻各買了一株矮品種的盆景式的梅花。
江教授買來幹什麼不知道,王峻買下它倒是順路送給那位老中醫的,那老人家直率的個性很對王峻胃口,那老人家應該不會在意諧音什麼的。
一路拐彎抹角地先轉到宋家,有金玉滿堂喜慶的大金桔樹讓宋威退休的父母很喜歡,過年了,誰家不想圖個喜慶呀。怯生生的江曄讓宋威的老外婆好好地摟在懷裡好好地疼愛了一把,給了足足的壓歲錢。再跑到劉鎮東家,劉鎮東沒影沒訊的,詢問王峻也不得知他下落的劉家長輩很無耐,嘮叨著劉家這個獨苗都三十好幾了,還沒有個正經物件可讓人操心了,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把大金桔樹擺到寬敞的大廳裡怎麼看也覺得金串串的很閃亮,於是,這一群人中唯一年紀小的江曄又得到了一個大大的滿滿的大紅包壓歲錢。不耽擱的拐進老中醫家,那裡兒孫滿堂,各地兒女子孫都回來過年的,裡裡外外站的滿滿的人,幾個沒見過王峻的外地兒女都要給王峻磕頭了,和這位老中醫認識后王峻一個人過年時也順便每年給他拿點吃的用的成習慣了。大人們在交際,江曄是小字輩被趕出去跟老人家孫子輩玩去,老人家對那盆梅花高興的不得了,如今,這好花買都沒處買了。。
後面跟著個卡車,有眼色的人都沒有留他們吃飯,太過客套也是一種負擔,說說話就好,君子之交淡如水,這樣更好。
拖著最後兩株掛滿金黃色的小桔子的樹回家,一株擺在樓道靠陽的視窗,一株擺在屋裡,那喜慶勁沒得說,這一天送出不少也收穫不少,收穫最大的就是江曄滿滿的壓歲錢了。
逛了一天了,這位教授先生還不回自己家?王峻看那教授雙手背後裝模裝樣看著陳樹書架上的書目,這可是一整天了。
“這麼晚了,您辛苦了,您想吃什麼?”陳素不辜負導師的期望請他留下來吃完飯再回家。江明華藉故不出來了。
江教授開冰箱開始做飯,王峻示意陳素回屋說話。
“你們教授自己沒家嗎?”
“不知道。”作為脫產學習的陳素怎麼可能知道導師個人的私事?現在,陳素也覺得不對勁了。
算了,王峻也不想過問了,忍著吧,看也知道,這位教授先生很會公事私用,要是給陳素穿小鞋那就麻煩了。
江教授作家事很有一手,也就是陳素不好意思在一邊站著,別人都回屋做自己的事情了。
這一頓飯吃的可美的很,江教授燒了一手好菜,還都是陳素喜歡的南方口味。
明天就是年三十了,和往年一樣,高遠和劉鎮東都會來吃中飯,也是作為王峻哥兒們的一種習慣,這不容易,一般小年都是和家人團聚的,而這麼多年了,他們都是在這一天和王峻一起聚會吃團圓飯的。
吃完晚飯,陳素送江教授下樓,王峻看著門口鞋櫃上擺著的他買來的梅花盆景,出門穿鞋的江教授不會看不到吧。
冷呼呼回來的陳素看到鞋櫃上的梅花盆景吃驚道:“呀,教授忘了帶他的梅花了。”
“不要緊,明天他一定會來取的。”王峻讓陳素休息,明天還要包餃子,高遠和劉鎮東要來吃飯,還有的忙呢。
陳素答應著,江曄出來拿著今天收的一堆壓歲錢給陳素,陳素見得發笑,這次沒有白白送禮,可是發財了。陳素好言讓江曄自己收著,這是長輩給晚輩的壓歲錢,是件吉利的事,江曄可能得到父親的教育,輕輕點點頭也就回屋了。
小年三十,天一亮,樓下的門鈴就響了,江教授來了,這時候只有王峻醒著。
江教授是位嚴肅一絲不苟的學術界學者,來造訪有禮且威嚴,不過他所做的事情實在不怎麼威嚴。
王峻瞟了一眼廚房,那在廚房裡晃著這位教授正一手拿著烹飪書一手拿著鏟子認真的研究著菜譜的營養搭配,這位帶碩士的教授一大清早在別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