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悲師太冷哼道:“輕信煽惑挑撥,置母親血仇不報,二十年養育之恩不顧,盜藥洩密,私縱外敵,這還不是反叛是什麼?”
郭長風道:“公孫姑娘並未置養育之恩不顧,但她有權瞭解事實真象,不願受人矇蔽利用,這並沒有情。”
大悲師太道:“郭大俠這話,敢情指貧尼就是矇蔽她,利用她的人?”
郭長風道:“在下沒有這麼說,師大要怎樣想,那是師太自己的事。”
大悲師太冷笑道:“好!咱們不必爭辯這件事,二十年養育苦心,算貧尼白費工夫了,現在貧尼只問你一句話,你是否還想帶她去見林元暉?”
郭長風毫不遲疑地道:“只要郭某人不死,遲早一定要使他們父女團聚,誤會冰釋。”
大悲師太道:“既然郭大俠有這份決心,貧尼願意成全你,不僅把公孫茵交你帶去,並且立即退出襄陽,不損寂寞山莊一草一木。”
郭長風一怔,道:“是嗎?師大突然改變主意,想必有交換條件?”
大悲師太點點頭,道:“不錯,但條件並不苛刻,只須一件東西來交換,就行了。”
郭長風道:“不用說,那東西八成是秦天祥持有的男用香羅帶?”
大悲師太道:“郭大俠不愧是個聰明人,你辦得到嗎?”
郭長風沉吟著沒有回答。
大悲師大又道:“貧尼一向行事,不願意轉彎抹角費唇舌,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郭大俠先後兩次進人紅石堡,甚至斷送了知交好友的性命,你和秦天祥早已結下血仇,何況,那香羅帶並不是你的。誰得到都與你無關,於己無損,於人有益,何樂而不為?”
郭長風想了想,道:“師太如此急於要得到那條羅帶,不知那東西究竟有什麼好處?”
大悲師太道:“這一點,你不用知道,也不必問,反正咱們是交換,你若能取來香羅帶,貧尼便得此撒手,不再過問林元暉父女的恩怨,否則也自有取得羅帶的辦法,只不過,那樣對郭大俠就不大方便了。”
郭長風笑道:“所以我覺得很奇怪,師太對取得那條羅帶,早已安排周密,胸有成竹,怎麼忽然又想到要郭某人代勞了呢?”
大悲師太道:“貧尼是出家人,不願為此事多造殺孽。”
郭長風哈哈大笑道:“出家人也戒貪,師太已經得到一條女用香羅帶,又處心積虐,想得到那條男用的,未免大貪心了吧?”
大悲師太怫然變色,道:“郭長風這是不肯同意交換了?”
郭長風道:“我沒有說不同意,問題在東西不是我的,秦天祥跟我又不是朋友,自然不會把香羅帶白白送給我,師太若一定要我去辦,至少得蛤我充裕時間。”
大悲師太道:“你要多久時間才能辦到?”
郭長風道:“我得先找到秦天祥,再等機會下手,最快恐怕也得十天半月。”
大悲師大搖頭道:“貧尼只能等你五天,能否辦到,你自己估量決定。”
郭長風開口十天半月,本來就是“漫天叫價”,準備對方“就地還錢”,其實,有五天時間,秦天祥一定會趕到,已經足夠了。
再說,公孫茵既已落入大悲師太手中,自己又中計被困,田繼烈和林百合的遭遇如何?
猶未得知,能夠先脫身,不讓田繼烈和林百合涉險,無論怎麼說,總是合算的事,至於能否取得香羅帶,到時候再說吧……
主意打定,卻故作為難之色,半晌,才嘆口氣道:“好吧,我盡力而為,如果實在辦不到,希望師太再寬限我一天。”
大悲師太道:“最多隻能五天,無法寬廷,如果時間不夠,郭大俠儘可要楊百威再放信鴿催促,叫秦天祥早些趕到就行了。”
郭長風心絃一震,不覺怔住了。
大悲師太微微一笑,又道:“這件事,咱們就此一言為定,再無異議。現在,貧尼還有另外三個人,也想跟郭大俠談談交換條件,不知郭太快有興趣沒有?”
郭長風愕然道:“另外三個人?”
大悲師太道:“這三個人,都是郭大俠的朋友,一位姓田,一位姓林,還有一個姓林的貼身丫環,名叫櫻兒……”
郭長風腦中“轟”地一聲,幾乎當場暈了過去。
大悲師太冷笑道:“怎麼?郭大俠若是不願意談他們,那就作罷了?”
郭長風忙道:“願意!願意!什麼交換條件?師太請說吧。”
大悲師太卻慢條斯理地道:“郭大俠最好別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