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的話。
蒲么美罵:“你個賤人!婊子!天生的小婊子,以後人見人騎的婊子……”
緊接著又是一陣最猛烈的巴掌。
陳小秋覺得自己的口鼻都是一陣血腥味。
胃裡的食物也不斷上湧,眼前一黑,左耳徹底嗡嗡亂響,什麼都聽不清了。
陳小秋仰頭,用手抹了鼻血。
陳小秋衝蒲么美笑了。
她笑著說:“媽媽,我是婊子,那你是什麼呢?”
這是陳小秋的反抗,她一陣一陣的冷笑,冷眼看著暴躁發狂說要打死她的蒲么美。
那一瞬,什麼恐懼都不在了。
陳小秋的冷笑裡有求死的慾望。
她心裡想:打啊!打啊!有種你就打死我!打死我,所有的人都知道,我陳小秋是你蒲么美親手打死的!我死了,蒲么美你也不得好死。
就是活著,也被所有人唾罵!
來啊,打死我!
蒲么美髮洩的怒火,所有的棍棒落下,陳小秋都不再求饒。
不再哭喊。
她像是不知道疼痛的木頭。
任由蒲么美髮瘋一般毆打。
直到被蒲么美揪著打到院外,蒲么美罵喊著各種各樣難聽的詞,“背時砍腦殼的,你咋個不去死!”
“咋個不去死!”
最後一腳,蒲么美踹倒了陳小秋。
陳小秋像一截枯死的木頭,順著地上滾動,順著馬路的斜坡一路向下。
馬路上還有疾馳而過的小貨車和汽車。
周圍幾個聽見打罵聲出來圍觀的鄰居看見陳小秋朝著一輛靠邊停正在啟動的小貨車車底滾,嚇得臉色煞白的大喊蒲么美:“娃兒滾車底了!”
“碾死了不得了啊!”
蒲么美冷冷看著,唇角還有幾分猙獰。
車上的司機反應快,從駕駛艙跳下來,對著蒲么美的方向破口大罵:“不要命了?”
“神經病!”
陳小秋被慌張鄰居從車輪底下拉出來,鄰居陳愛華看見陳小秋被打得紅腫的臉,忍不住低聲道:“娃娃家這麼打,蒲么美也不怕遭報應。”
蒲么美沒聽見。
看見陳小秋被鄰居攙扶著回到家門口,蒲么美譏嘲的冷笑:“你不是想死嗎?”
“咋個不到馬路上一頭碰車碰死,我要是你,我早就不活人了。跳樓可以死,跳河可以死,喝農藥可以死!”
“你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