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置完了,高文即用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沉沉睡去。。。。。。
非拉多菲亞姆城外北方的曠野上,四萬名起義的狂信徒排著密密麻麻看不到邊的大陣,無比嘈雜叫囂地自制高點山坡直鋪到了山腳下荒地。
這支隊伍沿途燒燬了許多村莊,在準備攻擊非拉多菲亞姆時,卻發覺前進的道路被一支自勞迪西亞趕來的塔爾蘇斯軍給堵截了:比雷爾指示三千名步兵,其中兩千名皮西迪亞邊民軍和一千名尼基塔斯黨徒,使用了十二輛大型的包覆鐵條和盾牌的篷車,及數十輛背車和簡易騾車,列成道矩形的車壘陣地,擋在非拉多菲亞姆城前。尼基塔斯黨鎮守在壘中,而邊民們則佈置在兩翼。
莫諾馬庫斯則帶著三百名邊民騎兵,外加同等數量的烏古斯義勇騎兵,並且還得到了蓋亞。桑薩瓦爾的科馬洛伊騎射團的幫助約兩千多騎兵獨立列陣,佈設於車壘側旁的坡地之上。
而於更北方,更有利卡潘努斯將軍的尼卡旅團尾隨而來,形成了夾擊之勢,將數萬狂信徒合圍在這座山丘之間。(未完待續。。)
第3章 魔鬼的卵
龐大而雜亂的狂信徒戰陣裡,各種各樣粗製濫造的聖像畫在其中搖動著,穿著禮服的正教僧侶大喊著“保住我們崇敬主的儀式,保衛正統信仰”如此的口號,來鼓動起士氣。
大約一百四十名普洛尼亞地主及其僕從私兵組成的小型騎兵隊伍,橫在前方,他們憂慮而緊張地望著對面的車壘,因為和以農夫為主體的狂信徒軍不同,他們都是經過戰陣的,知道對面這群車輛的牢不可破,也明白隱藏在其後手持銃箭和刺矛的邊民軍的不好惹,更不要說他們還得到了塔爾蘇斯精銳騎兵的支援。
十二輛包覆鐵條和盾牌的大型篷車排成車壘的正面,它們每輛平均間隔約一百尺,中間掘出了壕溝、胸牆和木柵,並豎起了防箭的木,每輛戰車上都配備了弓箭手、火銃手和手持連枷、鐵叉和斧頭的輕裝士兵,還有個舉著燈籠旗的邊民旗官站在車廂上擔當指揮,不但指揮本車的戰士,也指揮本段右側木柵後的尼基塔斯黨徒們。
由此,一千二百尺的正面幾乎無法逾越,在這個陣地的兩翼用簡易的背車和土壘延伸著,蒙著皮革甲、舉著約十安娜尺高(約合三米)長矛的邊民士兵前排半跪著居於其後,矛尖排列得像伸出的蘆葦叢般,在周邊細碎的制高點或道路上,還有邊民小分遣隊駐守其上,各有小旗唿應指示,共同拱衛著背後的非拉多菲亞姆城。
一片東面是峭壁,但其餘側邊全是緩坡的山坡上,是莫諾馬庫斯將軍的騎兵們,他們牢牢地保護著車壘的右翼,並隨時準備馳突下來大開殺戒。
“這樣的陣勢,絕不是這群被煽動起來的農夫所能對付得了的。”
更何況,來自普魯薩城的尼卡旅團也已抄略到了狂信徒軍後方,佔據了數座山頭,是虎視眈眈。
於是這群普洛尼亞地主又開始猶豫動搖起來,他們拉著轡頭將戰馬合在一起,竊竊私語,覺得此戰勝利的希望是極度渺茫的,他們總得做點什麼以求最終保全自己。
當無謂漫長的對峙進入夜晚後,普洛尼亞騎士們在自己營帳裡臨時碰頭,大家都認為“鬧”到這個地步差不多可以了,便派出一名代表偷偷騎著馬,在肩膀上綁著塊白色旗布,涉過道樹林和溪流前來洽談投降的事宜。
接待這位代表的正是羅蘭。班迪內利。
“我代表大主保人歡迎你們及時投誠,不要請明白,這種投誠並不是我們得勝的關鍵,而是你們保命的底線。”
當羅蘭看到對方唯唯諾諾時,便接著開出要求,“到決戰時你們撤出戰線,去叛軍的後營裡攻擊縱火。功成後大主保人會對你們的田地進行合理的贖買政策。”
“贖買?”
“沒錯是贖買,你們把監領地交出來併入王室特轄地裡去。然後給你們相當的國債(這個名詞說出來後,對方也是汪汪汪的表情)憑證書,贖買錢會透過國債分期還到你們的手裡。你們的私兵奴僕將全部變成自由農,至於你們如果想要繼續從事服役生涯的話,可以登記獲得對應的聖俸福音地產。”說完羅蘭的臉龐往前伸了出來,幽暗的燭火順著他的下巴逆著照上去,顯得格外陰沉恐怖,“機會只剩下這一次,要知道這是多麼優惠的條件啊!你們只要交出本不應該屬於自己的那部分,既能持有國債,也能以騎兵身份獲得聖俸采邑。你們要完全感謝大主保人的慷慨恩慈,不然的話可以打聽打聽當初在穆特河谷我們是如何對付叛亂的吉那特們的,那棵巨大無朋的叛黨樹還立在那兒的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