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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我本來想帶你一起走,可是我不敢開口,好在你找到我,所以我們不會再分開了,我現在覺得好多了,一路上有諾曼人會保護我遠離危險,而你,我的國王,會保護我遠離他。”她有了渥夫就不再害怕了,“來,我們得在他回來之前把火生好,這個壞脾氣的傢伙可不喜歡等待,你一定也餓了,渥夫。”

她四處撿拾幹樹枝,渥夫則跟在她身後打轉,“我猜你昨晚把藍道嚇了一跳,沒等著吃晚餐就溜出來了,要不然就是藍道放你出來的,嗯,他知道我需要你,一定會這么做的。”

她繼續和渥夫說話,大聲道出自己的心思,生起火後,她坐在一旁暖手,她才梳好長髮,編好辮子,塞索便回來,丟了只肥野兔在她腳邊,“把皮留下來包吃剩的,”他告訴她,然後轉而望向渥夫,它的大腦袋正擱在席維亞的腿上,“它必須回去,我們沒那么多食物可分給它。”

“找到了我,渥夫現在就不會再離開我。”席維亞自信地說,“你用不著擔心它的食物,它是個卓越的獵狗,自己會找食物,”她捧起渥夫的大腦袋,直勾勾地凝視它的棕眼,“表現給他看看,渥夫,去把你的晚餐帶回來,我會替你煮熟。”

塞索目送那龐然巨物躍出視野,搖搖頭,“你打算為只畜牲煮食?”

“它不是畜牲,它也不吃生食,它是我的寶貝。”

“我也一樣,”塞索反唇相稽道,“動作快點。”

席維亞抓起腳邊的野兔,苦著臉動手張羅,他丟了把鋒利的匕首供她剝皮之用,她是最近才學會如何剝動物皮,但一點也不喜歡,但他顯然無意代勞,他在火邊坐下,開始清理用來殺野兔的標槍,她想白己該感謝哈麗特,逼她學會了如何做這種低賤的工作。

“我該怎么稱呼你?”

他沒看她,“叫我主人就行了。”

“塞索主人?”

“只有主人。”

“這就荒謬了,我就稱呼你塞索,你知道我的名宇,我希望你也用它,我不喜歡時時被人叫女僕或女孩。”

塞索的眼中又冒了火,“又來了,”他緊蹙了眉頭,“今天才剛開始,你就已經告訴我你要做什么,你要什么!”

席維亞愕然抬首,“我又說錯了什么?”

塞索站起身,暴怒之下用力把標槍擲在地上,“你故意自抬身價刺激我,你給我聽清楚,你是個僕人,我是你的主人,你不許再自抬身價偽裝身分,我已承諾把你永遠帶在身邊直到你死,但不要試探你的運氣,否則那一天會比你想象的更早來到。”

席維亞驚駭莫名,開始摸著了點頭緒,“你的意思是說你對哈麗特承諾過?”

“是的,就在她把你硬塞給我的時候。”

“她沒權這么做!”席維亞倒抽一口氣,“我不是僕人,我也從沒做過僕人!”

“她還告訴過我你生性愛說謊,警告我別聽信你的謊言。”

“你不明白,由於我家人都已過世,所以哈麗特是我的監護人,她根本不是女主人,只是我繼兄的姨母,她根本不能把我送給你。”

“她本來打算如果我不接受你,就以石刑處死你。”

“她倒有可能會謀殺我,因為你毀了她為我做的計畫。”

“但你不能否認我救了你一命,光是為了這個理由,就別再給我添麻煩了。”

“你無權擁有我,我是個貴族小姐!我父親是個男爵!”

“你以前是什么都不重要,反正你現在已是我的僕人,你必須聽命於我,我要是再聽見你否認,我就要懲罰你,快把那肉給我煮熟!”他吼道,“我們今天已經浪費了夠多時間。”

席維亞麻木地移到火邊,串串淚珠在她頰上滾落,無助之感就像黑夜般籠罩了她,如今真相大白,她用不著再問詳細,哈麗特設計陷害了她,塞索一直看著她,胸中怒火燃熾,直到她神情憂傷地回首瞥他一眼,他才掉開臉,心中有種幾乎是懊悔的感覺,但只是幾乎,她為何要哭且神情如此憂傷?跟著他的日子應該比她以前的日子好過些,他注意到她雙手皺裂且粗糙,顯示她做慣了苦工,以後她不必服侍一大家子人,只有他,他不是還救了她的命嗎?難道為此她還不能感激他一點?

塞索的思緒為渥夫的歸來打斷,它驕傲地將兩隻死山鷸放在席維亞腳邊,一見到渥夫,席維亞倏地大聲嗚咽起來,塞索立即跳起身,“省省吧,女人!你早該哭夠了!”渥夫也跟著她嗚咽起來,塞索頓挫地一甩雙手,大步踱離火堆,最後她終於停止哭泣,渥夫就殷勤地為她舔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