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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上黑紗抖動,兩雙眸子射出刺骨寒意,掃得眾人一陣心悸。

司馬繁心中大定,笑道:“哪位英雄想殺了司馬家的後人,儘管上來。司馬家是赫赫揚揚百年的武林大族,今日八歲的血脈苗子斷在各位手中,呵呵,從此以後,各位可是在江湖上大大露臉啦!哈哈,哈哈。”

殿中眾武林人士進退不得,又恨又惱,開口叫罵。

“老子偏不讓路,和你耗著!看你能捏著這小子十天八天不吃不喝麼?”

“司馬繁,是好漢的放開小孩,再來打過!”

“有種的就痛痛快快,一決生死!”

“你根本就不是司馬家的種!司馬家怎可能養出這樣的孬種?卑鄙小人!”

司馬繁素來自負,聽眾人越罵越難聽,沉下臉道:“我橫天逆日功已到八重,若論單對單,何惟你們這群無能小輩。”

眾人聽他語氣囂張,更是齊聲怒罵,問候他十八代祖宗;但又知道他武功真的厲害,都不敢出口挑戰。

一道清朗悅耳的聲音忽起,“我來和你單對單,打上一場。”人群中騰起一朵白雲,眾人眼前一花,白少情已經站到司馬繁面前,負手在後,表情冷冽卻俊美到了極點。

司馬繁見他玉樹臨風,肌膚吹彈可破,心中又癢又恨,冷笑道:“你敢和我單打獨鬥?”

“既已成了僵局,又能如何?你放了司馬小公子,我們公公平平來一場決鬥。”白少情抽劍,昂然道:“生死相博,你若勝了,就讓你走。”

司馬繁哈哈笑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放了司馬瑞,我就算勝了你,他們又怎麼可能讓我走?”

白少情冷冷瞅他,一雙眸子亮如星辰,將劍在自己腕上一橫,鮮血蜿蜒滴下,一字一頓說:“我白少情在此立誓,今日與司馬繁單打獨鬥,生死自負。若有人在司馬繁勝後阻他離去,使我違背誓言,縱少情已死,也要化成厲鬼,索此人之命。”

“也是我多情林的敵人。”司馬伕人冷冷道。

白少情許下誓言,轉頭去看通智大師,問:“大師可否做個見證?”

通智大師適才親眼見識了司馬繁的武功,著實對白少情信心不大;但出家人又慈悲為懷,自也想將八歲的司馬瑞先解救出來,司馬繁倒是日後再追也不遲。況且白少情也是聰明人,敢提出挑戰,多少應該有點把握,合十道:“少林寺願為見證。”

白少情目視天極。

天極抱著受傷極重的地極,凝視臉色蒼白的司馬瑞一眼,沉聲道:“範圍只在少林寺內,出了少林寺,沒有人能阻止武當的人出手。”

司馬繁暗自心喜。以他的武功,怕誰尋仇?武林四大家,封,徐已算沒有了,如今白,司馬兩家立下誓言,又有少林寺和武當派做保,還有何人敢強出頭?

眾人雖然覺得這樣放過司馬繁太過可惜,但內疚於適才差點錯殺白少情,竟無一人反對。

司馬繁一看周圍,已清楚形勢,點頭道:“好!便信你一回。”鬆開司馬瑞脈門,輕輕一推,將他推下階梯。

司馬伕人驚呼一聲,“瑞兒!”將他接在懷裡。

白少情縱身上了臺階,與司馬繁正面對立。

整個大殿,再度安靜下來。

兩人對峙,勁氣運轉。

白少情白衣無風自起,衣角被內功鼓得呼呼作響。

司馬繁上下打量白少情,忽然笑了起來,“雖然不錯,但比我還差上一截。”緩緩提起雙掌,掌心紅如烙鐵,最中間赫然一點白色,向白少情推出,看起來速度極慢,但又讓人無法把握掌風來速。

旁人不識橫天逆日功第八重是什麼概念,白少情卻是曉得厲害的。見司馬繁推掌,凜然警覺,不待掌風襲來,人已經高躍而起。頎長的身子躍到空中,腰身一轉,宛如鳳凰回眸,姿態優美瀟灑,長劍向司馬繁當頭刺下,威勢逼人。眾人齊喝一聲:“好!”

話音未落,司馬繁雙掌已經改了方向,向上輕輕託去。白少情在空中的身形微滯,長劍猛撤,騰空掠向北邊,剛剛站穩腳跟,立即回身一劍,迎上司馬繁追來的一掌。

眼前劍尖就要插入司馬繁掌心,卻忽然聽見“叮”一聲,火花四濺。司馬繁的鐵扇後發先至,似不經意地撞上白少情的劍,一股熔岩似的灼熱沿著劍身席捲至劍柄,順著虎口直下,撞入右臂經脈。白少情猝不及防,整條手臂麻痺了一半,幾乎連劍也把持不住。

司馬繁採了方牧生畢生功力,得益實在非同小可。

司馬繁得意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