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到少林寺之時,內傷早已全愈,更評借方牧生畢生功力,又在武學上更進了一大步。
司馬繁一招赫住眾 ,又是一陣囂笑,心裡卻知道雙手不敵眾拳,若殿內人再不顧生死地圍上來,便是功力再高也要死在此處。尋思間身形微動,雙掌不曾稍停,霍霍拍下,又有幾個武功尋常的武林人士慘叫一聲,跌向外方。
“啊!”
“司馬小賊。。。。。。啊!”
白少情冷哼移步,欲要攔截司馬繁,左邊卻驀然伸出一雙雙軟又白的手來,疾點他肋下。
白少情只道是司馬繁暗藏的內應,不假思索,回掌便擊。目光觸及對方,竟是易了容,眼睛卻還骨碌碌直轉的水雲兒。白少情怎會認不出她的眼睛?連忙收回掌力。
白雲兒露出詭異笑容,壓低聲音道:“公子,現在還不是時候啦!”
殿中眾人都將注意力放在司馬繁處,沒人關注在邊的動靜。
白少情怒道:“這是玩花樣的時候嗎?”
轉頭再看向場中時,鉅變陡生,已經遲了。
瞬間,司馬繁已經掠過數尺,天極道長挺劍就刺。不料司馬繁不躲不閃,手臂只一吸一扯,將身邊一名尚未來得及反應的武當弟子扯到胸口,手一推,那弟子便直直地向天極道長飛去。
天極道長怒目狂張,但他全身功力盡蓄在此一劍,怎麼收得回來?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家弟子撞上自己的劍尖。
地極已經撲到司馬繁身邊,看在眼內,大喝一聲:“好賊子!”全力出掌,將天極道長的劍打偏,未曾回頭,背上一對冷冰冰的手掌已無聲無息印了上來,內功一吐,如滿天火海洶湧撲進,燒得五臟六腑盡歸灰塵。
地極道長狂吼一聲,雙膝恍如被人齊齊切斷,屹然倒地。
“師弟!”天極道長沙啞地嘶叫著,撲向前方,一把接住倒地的地極。
“哈哈哈哈!”司馬繁一招得手,已經搶到椅前,獰笑道::“表嫂,借侄兒一用。”
滿臉狠毒,伸手便朝司馬伕人緊緊牽著的司馬家獨苗一抓。
“瑞兒!”司馬伕人駭得花容失色,玉掌全力拍出。司馬繁哪裡將她放在眼裡?袖子一揮。渾厚力道向她排山倒海般湧來,將她震得眼鼻出血,從椅子上倒下。
通智調息片刻,剛好睜開眼睛,怒喝道:“休得傷人。”無奈他有傷在身,距離又太遠,飛撲過去已經來不及。
殿內眾人與司馬繁廝殺衝擊,只不過一眨眼同,司馬繁到了椅前,見他伸手抓向司馬瑞,頻頻驚呼:“住手!”紛紛衝上來。
司馬繁站在階上,扣住司馬瑞咽喉,將他往身前一推,低喝道:“不想他死就都給我住手!”
他氣運丹田,這一低喝,猶如響雷襲頂,震得眾人耳中嗡嗡作響。
司馬瑞雖只是八歲小兒,卻是武林四大家族之一司馬家的血脈,將來多情林的主人,眾人拳腳刀槍剛殺到,眼前一閃,物件竟變成這個小孩,都大驚失色,慌忙收拳收掌,移刀挪槍,向後疾退。
剛剛還怒喝拳風凜冽的大殿,霎時一片死寂。
司馬伕人抬頭,發現兒子已經在司馬繁手中,赫得三魂不見了攻魄,悽聲叫道:“瑞兒!”
待要撲上,被旁邊的天毒一把攔住,低聲道:“司馬伕人,此刻不宜妄動。”
“誰敢上來,我就一掌了結他!”
通智念一聲佛號,沉聲道:“司馬施主,司馬小公子畢竟和你有血緣之親。施主作孽已多,怎忍再添一項殺害親人之罪?”
大殿上死的死,傷的傷,還站著的都暗中蓄勁,惡狠狠盯著司馬繁的一舉一動,伺機出手。
司馬繁道:“你們讓我一條生路,我便放他一條生路。”
司馬伕人急道:“別傷瑞兒!別傷瑞兒!”
混狼和蔣力神是結拜兄弟,見義兄慘遭斷臂,雙目通紅,咬牙吼道:“你奶奶的,今天若放過你,我就是小狗子!你作惡多端,就算賠上一條無辜性命,老子今天也要了結你!大夥上啊,這廝武功高強,今天被他走了,來日不知又有多少人要死在他手下!”
他心中所想正是大多數人心思,都暗道:多情林雖是武林聖地,但這司馬繁今天放了,日後不知有多少人會遭他毒手。若能除去這個禍害,犧牲一條人命也算值得。不禁都默默向前移了一步,將司馬繁圍得更緊。
司馬伕人看在眼裡,飛身擋在眾人面前,厲聲道:“誰敢傷我瑞兒,就是我多情林不共戴天的死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