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浩的事,先擱一邊,明天你們先去驛站觀察地形,確保後日的護衛不會出現紕漏!”
王焱沉著臉道。
“焱哥,咱們真要給那些韃子當護衛啊!”
羅橫氣憤道。
“這是命令,你想抗命?”
王焱恨聲道。
“欸!”
羅橫重重的一拳砸在牆壁之上,草木灰砌成的牆壁瞬間就被砸出了一個坑洞。
“呂浩將這項差事交給我們,必然不安好心,除了噁心我們外,恐怕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因素在裡面!”
王焱沉吟道。
“那可如何是好?”
丁峰擔心。
“你去武德司替我帶句話給劉慶,告訴他,今夜我請客,醉仙居見!要是劉慶同意了,你就去醉仙居訂一桌酒席。”
王焱想道。
“唯!”
丁峰抱拳道。
醉仙居,在細柳坊內,算是一家中等酒樓,消費水平還算可以,在王焱承受範圍之內。
這段時間,王焱一直都在城外的軍營,現在回到城內當差也是忙的頭暈眼花,以至於都沒時間找劉慶敘舊聊天。
等丁峰迴來,已是太陽落山。
“焱哥,醉仙居那邊已經訂好,劉千戶說了,不見不散!”
“好,今夜值守,勿要鬆懈!”
王焱叮囑了丁峰幾句,帶著鄧大同、秦松和等人,便出了值守房,往醉仙居去了。
等他到了醉仙居,劉慶也來了。
兩人碰面,自是免不了一頓互相吹捧。
“劉兄,多日不見,你還是風采依舊啊!”
“王老弟,你現在是真威風了,建康的王公貴族,都在傳玄武衛的王焱,不同凡響,將鎮遠侯的獨子壓得顏面掃地!”
“劉兄休要取笑我了,那呂浩故意與我作對,我也是迫不得已!”
王焱苦笑道。
兩人進了包廂,鄧大同等人則在外警戒,防止有人偷聽。
等到入座,王焱立刻給劉慶斟酒,同時詢問道:“劉兄,那呂浩仗著是玄武衛統制,故意噁心老弟我,將保護金人使臣的工作交給我,我現在已是沒了頭緒,才來找劉兄你求取真經啊!”
劉慶呷了一口老酒,笑道:“我就說嘛,怎得突然派人約我飲酒,有事鍾無豔,沒事夏迎春,老弟你這習慣可不好!”
“劉兄恕罪,我現在得罪了呂浩,每日都是如履薄冰,要不是今次得了這個差事,都不敢擅離職位!”
王焱給自己倒了一碗酒,隨即一飲而盡,表示歉意。
“好了,老哥我就是說笑!”
劉慶笑道。
接著,劉慶正色道:“那呂浩這次就是要坑你,保護金人使臣的工作,禁軍各衛都避之不及,但是他卻在樞密院大包大攬,接下了這個差事,然後丟給你,你要是幹得好,只會招惹罵名,對你的名聲勢必會有影響!
反之,你要是沒幹好,惡了金人使臣,對此次的和談造成影響,那你就是大周的罪人!那些老頑固肯定會藉機抨擊你!”
“直娘賊,這豈不是說我,幹得好乾不好都要惹得一身騷!”
王焱聽了劉慶的分析,這才意識到呂浩這是給自己丟了怎樣的一個燙手山芋。
“可有破解之法?”
王焱問道。
劉慶搖頭道:“除非樞密院撤回任務,或者呂浩安排其他營的人負責護衛。”
“……”
王焱臉色陰沉,劉慶給出的方法,於他而言,跟廢話沒啥區別。
見王焱陷入沉思,劉慶又道:“據我們的暗探稟報,某些痛惡韃子的勢力,將會趁著此次和談的機會,派人暗殺韃子的使臣!以此激化兩國矛盾,老弟,你要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