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些什麼,但哽咽讓他泣不成聲。
林紅對他的哭泣顯然有些失望,但隨即,她看到石西大步奔到她的面前,她還來不及做出反應,石西已經緊緊把她抱在了懷裡。
林紅的身子微有些僵硬,但很快,便變得柔軟了。
場中的變化是秦歌沒想到的,他本為查案而來,現在倒目睹了一對男女的真情碰撞。他尷尬地轉身苦笑,心裡對林紅的那番話倒頗有感觸。
秦歌留了足夠多的時間,咳嗽一聲:“我想轉過身來,但又怕你們還未分開。”
林紅與石西此刻俱已淚眼盈盈,秦歌的話讓他們都有了些羞澀。
“好了,現在你可以轉過身來了。”林紅說。
秦歌轉身,看到倆人果然已經分開,只是下面的手仍然緊握在一處。
“我記得你們是四個人,還有兩個人現在去了哪裡?”秦歌問。
林紅石西聳然動容,剛才一番真情表露,竟然忘了杜蘭與趙飛循著嬰兒的哭聲追出去的事。倆人立刻把剛才的事說了,秦歌聞言,眉峰緊皺,有了些不詳的預感。
“我已經與刑偵隊通了電話,他們會致電鳳凰鎮派出所馬上派人過來。如果那個穿雨衣的男人真的在鳳凰鎮上,如果剛才那嬰兒的哭聲真是他刻意安排的,我想,他的目的就是引杜蘭出去。”
“可是如果是我們四個人一起追出去呢?”石西說。
秦歌微一沉吟:“那麼你們四人現在或許都已身處險境。”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林紅有些惶急,此刻,她對秦歌莫名生出了一些信任,也許,因為他見證了她與石西一段新的生活的開始。
“隊裡的同志很快就會趕到,但我們不能在這裡等,否則,只怕你兩個朋友凶多吉少。我建議我們現在就去找你們兩個朋友。”他想了一下,嘆口氣道,“那男人之前沒有傷害你跟杜蘭,並不表明他對你們沒有惡意。你看他殺死羅成與酒鬼醫生老婆,就知道他其實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他千方百計引你們到鳳凰鎮來,也許他需要藉助你們,在某種特定場合完成什麼儀式。”
“儀式?”林紅疑惑地問,“我們跟儀式有什麼關係?”
秦歌搖頭:“這只是我的猜想,不能確定。從那男人在海城的種種行為來看,他必定心裡有一個很大的鬱結,而那鬱結必定跟嬰兒有關。殺死羅成那晚,他在現場留下了一個嬰兒,現在,酒鬼醫生老婆的屍體上,也有一個嬰兒。這種殺人習慣聞所未聞,簡直匪夷所思。可是仔細想想,兇手殺人後留下某樣特定的東西,一定是想告訴別人一些什麼,我們只要找到兇手跟嬰兒之間的聯絡,就能弄清他殺人的原委。”
他再猶豫了一下,看一眼林紅,接著說:“你跟杜蘭都曾在鳳凰鎮衛生院的婦產科工作過,從你們手中出生的嬰兒一定很多。”
林紅明白了,秦歌的意思是因為她們曾經的工作,所以,那個男人才會找上她們。她想到了慘死的柳青,心裡立刻便贊同了秦歌的分析。
秦歌忽然想到了什麼,他從兜裡掏出一張摺疊的紙,展開交到林紅手中:“你看一下這個人,當年你在衛生院的時候,有沒有見過他。”
林紅接過來,看到那張紙原來是份通緝令,一側照片中的男人五官端正相貌堂堂,有種不同尋常的英武氣息。林紅忽然覺得有些暈眩,身上感到了一些涼意。
她並不認得照片上的男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見過他,但她的目光凝視照片久了,那種暈眩的感覺便更強烈了些。這時,她感受到了某種氣息,它氤氳不定,盤桓在腦際,揮之不散。而且,這時候她忽然又有了些想嘔吐的衝動。
她丟掉手中的通緝令,真的轉身疾步奔到門邊乾嘔了兩聲。
——空氣裡瀰漫著曖昧的氣息。男人的手在白皙的肌膚上游移,女人敏感的觸覺像某種藤類植物,緩慢但卻無休止地蔓延。
林紅撫住柔軟的小腹,感覺到了一個生命的萌動。
林紅的異常舉動讓秦歌與石西都變得凝重起來。石西想了想,還是過去扶住林紅。林紅直起腰時,整個身子都偎在了石西的懷中。現在,她只是一個女人,她需要一雙肩膀的倚靠。
秦歌撿起丟在地上的通緝令,眉峰緊皺。事態的發展出乎他的意料,他現在已經確定他要面對的,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
他曾經從他手裡逃脫過一次,現在,他決定再不給他同樣的機會。
他要親手抓住他。
“我現在有了一個計劃,但是,我卻不敢保證它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