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不對不對,他能聽到我念的,所以才會這麼巧合。”
於是畢敘斯繼續寫,這次他是沒有念出來:“那是家不大的賓館,賓館前櫃檯裡坐著的是一個染著黃色短髮的大媽,大媽正在織毛衣,見到布向思進來,熱情的道:‘一個人?身份證帶了麼?’,布向思一摸兜,‘啊,遭了,忘記帶了。’大媽依舊笑著道:‘那不行,你不能住了。你是到這裡旅遊的麼,怎麼連身份證都忘記帶。’,布向思搖搖頭,有些失落的道:‘不是’,然後輕輕的出了賓館的門,外面已經是繁星滿天了,而布向思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哪裡,這個城市,幾乎沒有他落腳的地方。”
畢敘斯打完這段話,電話裡也依舊傳來相同的對話,格雷不知道畢敘斯寫了什麼,但是看畢敘斯震驚和迷茫的表情也該猜到,是一樣的。
“電話還沒掛?喂,還有人在聽麼,畢敘斯,你現在滿意了?我無家可歸了,流落街頭了,你滿意了?這就是你想要的我的下場麼”,布向思對著電話發洩似的道。
“格雷,接布向思過來吧”,畢敘斯遊魂似的放下鍵盤停止打字,窩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是,畢先生”,格雷雖然很想知道為什麼,但是良好的素養讓他禮貌的拿著電話離開了。
格雷關了電話外音,輕聲問:“布先生,你是在C市吧,請問你具體位置是哪裡?我去接你。”
布向思有些楞:“接我?接我去哪?”
“自然是畢先生的住處。”
布向思愣了半響,他不是一直都想找畢敘斯談談麼,現在正是好機會。“好,我不知道在哪,我看看。”
“我旁邊有個很大的地方叫流花酒店”,布向思轉了一圈,拐過轉角處,就見到了那幾乎有好幾層樓高的大招牌。
“好,我知道了,布先生就在那裡等著吧”,然後掛了電話。
布向思靠在街邊的一個欄杆上,這時候正是夜晚最熱鬧的時候,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讓他顯得格外的孤寂。輕輕呼了口氣,布向思想了想最近這段時間的不安和焦躁,現在終於要有了個了結了,不由得有些開心。
不知道畢敘斯是不是個好說話的人,不過想到之前打電話時他的語氣,大約是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