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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看景色。

飛雪隨處找了張石桌,提筆寫了起來,牌子多了,她不小心就把其中一塊掃到了地上,正彎腰要去撿,一雙手比她快了一步撿起來。

那牌子上寫的,是關於劉少洵的。

不管劉家人怎麼對她,劉少洵是不知情的。

她仍然希望大表哥可以平安喜樂,一生順遂。

第60章 嬌妻第六十問

一聲清脆的啪嗒聲。

一雙骨骼分明的手將木牌擱在了石桌上; 飛雪順著那雙手往上望去; 只看到男人回身時的背影。

一身粗布麻衣; 身材修長; 窄腰肩寬,腳上踩著一雙黑布鞋; 昂首闊步。

看著他挺拔的身影; 飛雪心裡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直到如喜提醒她; 她方回過神來,稍顯詫異的抬起握著毛筆的手。

最後一塊木牌被她不小心沾上了黑墨,她擱下筆; 一塊一塊的檢查起來。

等上頭墨水乾透; 飛雪緩緩行至姻緣樹旁。

這是棵參天的古樹,盤根錯節; 根深葉茂,上頭掛滿了人們祈福的木牌,每塊木牌都用紅絲帶繫著; 清風拂過; 木牌互相碰撞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最下面的樹枝都被系滿了木牌,只有上頭的樹枝還剩下幾處空地,聽說每過一段時間; 就會有人清理樹上的木牌。

像是自己的秘密被人偷窺; 這種感覺讓飛雪有些排斥。

她看了眼自己木牌上寫的內容; 有關家人; 有關大表哥,甚至有關如喜,就是沒有她自己。

她和大表哥是再無可能了,她和劉少卿抱過,親過,只剩最後一步沒有做而已,她的清白,她的名節,都毀在了劉家人身上,難道讓她一輩子活在骯髒的謊言裡嗎?

她做不到,也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更接受不了劉家的欺瞞。

手撫過大表哥的名字,飛雪胸口一陣沉悶,骨瘦如柴,蒼白的沒有一絲人氣味的劉少洵彷彿就在眼前。

飛雪還記得五年前的大表哥,沉穩內斂,溫潤如玉,如一股徐徐的春風,沁人心扉。

鼻尖一酸,眼尖的淚下意識的滑下來,飛雪站在一塊石頭上,踮起腳尖,將為大表哥所寫的木牌掛了上去。

木牌搖曳。

飛雪從如喜手中接過第二塊,正要掛上時腳一滑,眼看就要仰面栽倒,一雙有力的手及時的托住了她的腰。

幃紗被風吹開,飛雪白皙明豔的小臉露了出來,蛾眉皓齒,出塵絕豔。

縱使方子期曾親眼見過飛雪未施粉黛的真容,此次瞧見淡妝輕掃的飛雪還是失態的愣住了。

飛雪和他記憶中一身紅衣裹體的小姑娘毫無半點想象之處,但他卻極為希望飛雪就是多年前的那小姑娘。

四目相對,飛雪一時忘了推開,直到傳來一聲響亮的物體碎裂聲,她才後知後覺的推開了方子期,紅著小臉,站遠了些。

“你……”

“你……”

倆人同時開口,又是一聲物體破裂之聲。

飛雪蹙起柳眉朝聲音發源地望去,那賣甘蔗水的男人,不知怎了,一連打碎了兩隻葫蘆做成的碗。

男人正沉默的撿地上的碎片。

飛雪不再看他,只粗略一瞥,便將目光放在方子期身上,她道,“方公子,我好像一直再被你救”

“如此看來,我們倒是有緣”方子期說著,轉手就從如喜手裡拿過木牌,輕而易舉的就掛了上頭,“你其實可以求助與我”

掛完,他回頭看著飛雪,一雙眼不住的盯著飛雪瞧,“女人生來就是要依附男人,不是嗎?”

方子期的眼神,深沉中又帶了點火熱。

如果說先前飛雪因他三番兩次出手救了自己而對他存有朋友之間的好感,先下,她卻突然想逃避他。

那種□□裸的眼神讓她感覺很不好。

飛雪不動聲色的移開眼睛,看了一眼天色,而後垂下眉眼,略略一福身,“時候不早了,方公子,小女先告辭了”

“正巧,我也要下山,阮姑娘,不如一道?”

方子期沒有給她機會。

飛雪將目光放在山路上,路只有一條,再拒絕就是她矯情,不給救命恩人面子了。

她默了一陣,未了才應了下來。

日頭已有了西下的趨勢,窄窄的石路上人已所剩無幾。

倆人並排而走,方子期目不斜視的注視著山路,他開口道,“不知阮姑娘住在何地,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