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又遮蓋卓潯在她心中造成的傷痛,讓裕王府中的每一件一樣讓她無暇多分心沉迷在卓潯帶來的傷痕中。
她不是情竇未開懵懂無知的小姑娘,他一直那麼好,又俊逸無雙才華橫溢絕不輸卓潯,正是她最初懵懂時所期盼過的夫君,是以不管形勢如何,三年裡,她也曾多次燃起過希望想要試探。
畢竟寂寞也好,虛榮也罷,哪個女子的心底不想要一個全心全意對自己的男子呢?只是每一回她的心裡開始活動的時候,總是叫言朔的死水無波冷淡平靜磨得一乾二淨,就像是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自作多情。
覃晴不由自嘲地笑了一聲,帶著些許悽然,起身喚道:“來人,伺候梳洗。”
…………
月落日升,翌日早晨起來的時候,覃晴才聽說今兒個寧國公府要往英武伯府下聘的事情,說是昨兒覃沛晚上越想越不對,只覺混蛋兒子不厚道,深深虧欠了英武伯府,是以連夜叫加快了準備,一早就準備齊整押著覃子懿往英武伯府下聘去了。
雖說成親的日子已經私底下迫不及待地定下了,可按常理三媒六聘的流程得走上一段日子,下聘根本沒這麼著急,但到底覃子懿和陶惠然的情況算特殊,速戰速決才是正理,覃沛早已是發話,這回下聘英武伯府收不收是一回事,反正他們一定要聲勢浩大地帶著聘禮去就是。
覃晴也是能理解自家老爹的心思,即使當初他們在事後的反應速度還算快,登門道歉又主動派媒人說親,兩邊面子上勉強算好看,但這京中的風言風語可是不賣這個帳,照樣該怎麼傳怎麼傳,叫好唱衰看熱鬧,什麼樣的話都有。
是以這一回覃沛越過前頭的流程直接眼巴巴上趕著一樣去下聘,便是為了英武伯府面子的好看,只叫人看著是寧國公府心急火燎地想盡快結親禮數都不要了,也省得陶惠然將來叫人看輕。
他這爹爹,可是真的厚道。
“叫人提前備車,等爹爹他們下完聘回來,我便往英武伯府去。”
覃晴吩咐了一句,又想到:“昨兒個,娘那裡給四哥哥的貼補送去沒有?”
覃子懿的事情的確是忙亂,可如今冬日寒冷,照例該給覃子恆送去東西依舊是不能忘,畢竟這會兒覃子懿是再不用回去書院了,覃子恆還是再書院裡的。
“送去了。”淺夏答道,“前兒姑娘還特意叫人去提點過,怎麼敢忘了,照往年的例,已是送去了。”
“姑娘今兒出去可是要穿這件紫貂的大氅,今兒個外邊可比昨兒冷了,姑娘千萬不能凍著了。”淺春用托盤捧著一件紫貂的大氅過來,貂皮的料子油光水滑。
覃晴看了一眼,這一件是當初她在老太爺的壽誕上如老太君的願大放光彩贏得一片名聲的時候特意賞給她以示嘉獎的。想想當初那莫名就一夜之間傳遍京城的才名,如今覃晴還覺著臉紅。
“將二姐姐的那份也送去四哥哥那裡,上回不是說庫房裡還有兩件銀鼠襖子麼,反正娘也不用,便且都送去二姐姐那裡,她們在莊子裡日子總歸是難過,還有四嬸那裡,旁的也不用多送,冬日最是難捱,只多送銀炭過去就是了。”四夫人自己到底還有些家底,只在銀炭上供著就是。
“是。”淺夏聽了吩咐便出去置辦,託了覃子懿身邊的楊三兒出去送東西,將一切打點完畢的時候正巧早晨去下聘的人都回來了,只隨口打聽了一句,趕忙便回了院子。
“姑娘。”
淺夏進來的時候覃晴也早已得了信兒,正更衣準備往外去,高大的穿衣鏡前淺春替覃晴披上紫貂的大氅,愈發襯的覃晴的面板如雪,俏美無雙。
“事情辦妥了?”覃晴看著鏡中的自己,問了一句。
“回姑娘的話,辦妥了。”淺夏回道,“只是奴婢方才聽回來的人說,那惠然姑娘並不在府中呢?”
“不在?”覃晴撫著紫貂大氅皮毛的手不由一頓,回身道:“惠然姐姐不在府中去哪兒了?”
淺夏道:“說是往城外玉居山下的莊子裡頭去了。”
去莊子裡頭了?這個時間去莊子裡頭,恐怕不僅為了避開京城的流言,更是與覃子懿一般不願意這門親事卻又反抗不得,所以才幹脆眼不見為淨地給躲了出去吧。
覃晴略一沉吟,又問道:“那英武伯府將聘禮收下了嗎?”
“收了,聽人說老爺這幾日就要發喜帖出去了。”淺夏道。
“那就好。”覃晴的唇角揚起,“去收拾幾件換洗的衣物,我要往惠然姐姐那裡去。”
淺春聞言不由道:“姑娘,那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