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所說,那體內之毒一再退避,終於讓齊柏用內功每日逼出一點,再不足為患。就連御醫們也嘖嘖稱奇,只說必死之人,就算求生意志再強烈,怎麼就真的活過來了呢?
又過一月,齊柏身上的傷勢終於大好,他卻也不肯再住在皇宮中,齊桓也知他此時心急如焚,只盼著能攜手段易書回王府,從此相親相愛,恰好自己因為這個弟弟,和初煙也有許多日子不曾親熱,因此兄弟兩個一拍即合。
牽著段易書的手走出宮門,兩人也不坐馬車,只是那樣默默走過一條又一條的銜道,一直來到那王府前,齊柏方站定了腳步,認真看著段易書,沉聲道:「易書,我……我今日牽了你的手,就決計不肯再放開。只是……我又擔心你當日是為了救我,鼓勵我求活而委曲求全,你……你可是想好了螞?真的願意跟我邁進這王府大門?你若願意,這輩子,便只能是我的人。若是……若是反……反悔,現在……現在還……還……」
說到這裡,整個身子都顫抖起來,那「來得及」三字,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出口。
段易書如水的雙眸看著他,忽然間便體會到這男人對自己的一往情深,他微微一笑,柔聲道:「你若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便隨你進這個門,一生無悔。」
「什麼條件?」
齊柏激動的身子都發抖了,連忙急著問,卻見段易書低頭一笑,輕聲道:「我娘那裡,你自己去說,捱打捱罵,都要你挨著,我可不管。你若答應了我,我便隨你……啊……」
最後一聲驚叫是因為齊柏欣喜若狂之下,一把將他橫抱而起,豪爽的大笑聲在秋風中迴盪著:「好,我答應,這樣的條件,莫說一個,便是一百個,一千個,本王也應下了。易書,咱們這就回家。」
伴著齊柏的大笑聲和段易書的驚叫喝罵聲,王府的硃紅中門緩緩開啟。
番外 丈母孃這關不好過啊!
段易書雖然終於解開心結,和齊柏有情人終成眷屬,但他怎麼也沒想到,沒過一月,皇帝便親自下旨賜婚。這一下,他即便想低調也不成了。
王府中整日賓客盈門,段易書本就不願意應酬這些人,索性都扔給了齊柏,這傢伙如今真正變成了老婆奴,但凡是段易書說的話,那絕對是言聽計從。
因這些日子,並沒有金文侯府的人上門,段易書總想著從前貧困交加時候府援手的恩情,這一日便對齊柏道:「你留在府裡應酬吧,我卻要往侯府去走一遭。」
齊柏心中有些不願意,不過轉念一想,那張智宇的兒子都快考童子試了,若自己連這種無名飛醋都要吃,豈不是情等著讓愛人夜裡踹下床嗎?因此不但不能露出不願意的模樣,還要高高興興的表態支援愛人前往侯府。
那金文侯料定段易書會前來,之前一直不肯去王府,便是怕他仍是受了脅迫,在王府說話不方便。所以這些日子一直在等著他。待到聽了段易書當曰和齊柏決裂的原因,以及日後的緣續緣起,不由得也是稱奇不已。
段易書這一次來,卻還是有別的事情要拜託小侯爺,不為綁的,只為自已母親那裡還有一關。他當日雖然說這要齊柏自己捱打捱罵,只是此時如何能夠捨得,想著金文侯府素來對自己家幫助甚多,母親卸便是怒上心頭,礙著小侯爺的面子,也不好意思打罵齊柏了。
這倒也算是一件好事兒,張智宇自然滿口應允。
當下回了王府,好在齊柏也終於應付完那些賀喜的人,見他回來,喜得一把拉住,舔嘴咂舌的嘻嘻笑道:「娘子,我覺著今兒身上好多了,早起又逼了許多餘毒出來,剛剛御醫說,那個……嘿嘿……就是……那個……做某些事情已經無礙了。」
段易書看了他一眼,心知這傢伙剛剛好一些,就忍不住色心大動了。想想倒也是情有可原,想自己本是清心寡慾之人,五年之後尚旦因為他一句話而情動,難以自持,這傢伙是虎狼一般的性子,聽張智宇說,早些年從自己離開後,他在京城過的就是和尚般的生活,到了戰場上,自然更不可能沾染女色,想來忍到現在,自己又在他面前,這也就是極限了。
只不過心中雖如此想,卻不能遂了他的意。
段易書咳了一聲,眼見著齊柏纏了上來,他便冷淡道:「王爺先把色心收一收,忘了當日我的條件了?如今我孃親還在驛館中住著,這些日子怕她老人家擔心,你身子又沒好利索,所以我也不敢說出實情,如今你既然好了,難道還不去見她老人家,將她接過來住著,難不成還要讓她老人家一輩子住在驛館中嗎?」
「哦,這是應當……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