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貨公司買了這個項鍊,算是對我們友誼的見證。”
梓慕撓撓頭,不好意思又開心的笑了。
凌菲沒有戳穿他的心思,說:“對了,秋明還約了我吃午飯呢,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吧,你們,你們朋友之間見面,我以什麼身份去呢?”
“好啦,人家妻子也在的,你什麼身份,當然是我未婚夫嘍。”
梓慕咬著嘴唇發笑,摟住凌菲的腰,親了親她的髮絲,朝停在路口的汽車走去。
一到酒吧碰到秋明,凌菲就把梓慕介紹給他,她用行動向梓慕證明她和秋明只是普通朋友,她愛梓慕,愛的比他依賴。
秋明沒料到凌菲會帶梓慕來,看看桌上的幾樣小菜,說道:“林先生,真不好意思,早知道我就在飯店定個座位了。”
梓慕也隨和,擺手道:“是我不好意思才對,是我偏要跟著菲兒來。”他瞧瞧桌上的小炒魚和小炒牛肉裡滿是辣子,問秋明:“你是江西人?”
“是呀,林先生好眼力,這是我的太太,我們都是客家族。”秋明把一個女子引到他們面前,女子身材小而乾癟,鵝蛋型的臉上有些營養不良似的黃,五官都是美麗的,可湊在一起顯得平凡無奇,看上去比秋明要老三分。她繫著花布圍裙站在邊上不作聲,凌菲把她當成了酒吧裡的店員。
“嫂子,你好,我叫凌菲。”凌菲朝她甜甜的笑,天生高貴的氣質展露無遺。
女子的手在圍裙上反覆搓著,垂著眼簾說:“我聽說過你,不要叫我嫂子了,叫我花妹子吧。你們坐,我再去炒兩個菜。”
她的態度不冷也不熱,沒有感情的面部,腳步同今日的風一樣,無聲無息,像是和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茯苓跟在她後面,說道:“太太,我給你打下手吧。”
她沒有拒絕。
秋明看了看她的背影,對凌菲說:“花妹子沒有見過世面,就是家庭主婦,你們不要介意。”
凌菲忙回道:“嫂子很厲害,能燒這麼多的菜,我連碗都洗不好呢。”
梓慕拿起筷子,迫不及待的樣子,“菲兒,你不知道我小時候跟隨祖父在江西待過幾年,常吃這小炒牛肉,今天看到感覺特別親切,像回到了從前,聞著都特別香。”
秋明笑笑說:“那就快嚐嚐吧,不要客氣,來嚐嚐。”
梓慕吃了一口,興奮的叫起來,“完全是小時候的味道啊,一點都沒變。”他朝廚房裡喊道:“嫂子,你手藝了得啊。”
廚房裡,茯苓在幫花妹子擇菜,聽見梓慕說的話,對花妹子道:“太太,他們在誇你做的菜好吃呢。”
花妹子平靜的“嗯“了一聲,半響,她指指外面,問茯苓:“你是她家的丫鬟?”
茯苓睜大晶亮的眼睛,笑說:“是呀,她是我們家小姐。”
“一個丫鬟都穿這麼好,她家是大戶吧?”
茯苓聽出她的話裡有看不起人的意思,不免心生不爽,故意顯擺著:“那當然了,這城裡誰不認識我們小姐和林少爺,特別是林少爺家,是城裡最有錢的人家,他們馬上要結婚了。沒聽說過胡蝶不稀奇,沒聽說過我們家小姐才是稀罕事呢。”
花妹子呢喃著:“他們要結婚了?”
“是呀,太太,他們是不是很般配?”
花妹子吐出兩個字,“般配。”
茯苓覺得這個花妹子怪怪的,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於是不再樂意與她閒話,低頭默默的擇籃子裡的菜。
過了一會,“嘩嘩”的炒菜聲突然停住了,花妹子若有所思的問道:“胡蝶是誰?”
“胡蝶你都不知道?”茯苓笑起來,叮鈴鈴的可愛笑聲,枉自己喊她太太呢,原來就是從鄉下來的女人,什麼都不懂。
花妹子見被一個丫鬟恥笑,擦了擦頭上的汗,又瞅瞅外面的歡聲笑語,一張臉拉的更長了,把鐵鍋鏟的“吱呀吱呀”的響。
下午,凌菲和梓慕走後,花妹子著手洗碗拖地,小身板在酒吧裡走來走去。
秋明勸她:“店裡有服務生呢,讓他們去幹吧,你坐下來歇歇。”
花妹子盤起的頭髮散落下幾縷,袖子挽的高高的,邊洗著比她人還高的拖把邊說道:“他們乾的活我不放心,還是我自己拖的乾淨,再說我除了幹活,其它的都不會了。”
她其實是很疲憊的,最後一句話使了力氣才說出來,秋明見她在拗勁,不知道是誰得罪了她,奪下拖把哄道:“好啦,既然我們非得親力親為,那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