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就著昏黃的燈光,吃得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仔細。
吃完後趙相如便四處尋找出口,結果自是徒勞,除了掌櫃和侍女進出的門,別處連個縫都沒有。如豆的燈光只能照到屋子的一角,趙相如有些洩氣,只能坐在床上發呆。漸漸睏意湧上來,身子一歪,便沉沉睡去。
趙相如自己也不知睡了多久,噩夢一個接著一個,先是被個怪物追趕,再來就是看見日食,天全部黑壓壓的,周圍寂靜得恐怖,緊接著又被一個重物壓得喘不過氣來。迷迷糊糊中察覺到身邊似乎真的有個什麼熱乎乎的東西把自己摟得緊緊的,猛然驚醒,旁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躺了一個人,溫熱的氣息正好噴在她的脖子上。
那男子似乎已經發現她的異動,用暗啞的聲音對她說:“別怕,是我。”
趙相如一見正是那“公子”,又怕又怒道:“你又來做什麼?!”
“叫我無忌。”
兵亂
“我只是想摟著你睡會,如果亂動,我保不齊會做出什麼事。”
這話是真的,因為就在剛剛的一番掙扎中,趙相如已經感覺到這個男人熾熱的身體,還有越來越紊亂的呼吸。
趙相如也懂得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一句話也不說,任由他抱著。
男人的鼻息噴在她脖子上,教她心煩意亂。
等趙相如再次醒來時,旁邊已經沒了人,只隱約感覺到褥子上的些許溫度和那人殘留的氣息。
屋子仍是一片燈影恍惚,趙相如分不清這究竟是白天還是晚上。油燈照過的巨大黑影投射在牆上,壓抑和孤寂讓她快要發瘋。
侍女每日照舊送餐,趙相如本指望用三餐來計算日子,可不久便發現送得極不規律,有時隔著很久,有時一頓剛吃完沒一會又送了來。
期間無忌來過一兩回,好在只是摟著躺會,並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
門有響動,趙相如以為是侍女來送飯,側身朝內躺在床上,並未起身。來人的腳步聲在床前停下。
靜得彷彿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趙相如有些緊張,卻紋絲未動。
無忌見她安分,便覺心下大安,用雙臂從女子身後輕輕地將她環住,幽香撩人。他小心地伸出手,描摹著趙相如的臉,很小心,也很仔細,從眉到鼻子,再順著往下到唇線,用指尖來回描著,接著一轉,又理起趙相如的鬢角,開始在她頭髮上摩挲。
趙相如有些難耐,本來被幽禁久了,不見天日,心中就有些抑鬱,此時無忌的舉動更讓她惱火,所以左右扭動了一番。無忌猛然清醒,意識到懷中女子並非自己所愛之人,不過是個替代品,於是眸子驟冷,一把揪住她的頭髮,另一隻手用力捏著趙相如的下巴,將她的臉強行扳向自己,森然道:“你不是她!”
趙相如的下巴已被他捏青,她強忍著痛,譏笑地看著身旁這個年輕男子,原本英俊的臉扭曲得十分恐怖,嘴上毫不留情的諷刺道:“既然知道我不是她,那你還虜了我來,整日裡對我動手動腳做什麼?望梅止渴嗎?”
說完發現自己嘴快了,望梅止渴這詞可是發生在三國時曹操身上的典故,這個年代自然是沒聽過。
男子還沒能反應過來,“望梅止渴?”突然,他顏色大變,脖子上驟然多出了一雙手,牢牢掐住趙相如的咽喉,她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男子卻恨道:“你倒是很愛打比方啊。”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感情,能讓他偏執到如此地步。趙相如不禁苦笑,後悔自己要逞口舌之快,碰到個翻臉比翻書還快人,小命可能就要交待在這裡了。
漸漸,周圍的聲音開始變得遙遠,空氣也愈加稀薄,趙相如覺得眼前的一切已經是恍惚一片了,意識彷彿要掙扎著逃離出這個軀體。
突然,無忌鬆開手,在趙相如大口呼吸的時候轉身衝出了房間。
趙相如好不容易緩過來,心中不禁慶幸。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外面一陣人聲,客棧掌櫃帶著人抬了張擔架進了門,擔架上被抬進來的正是之前被趙相如刺激得拂袖而去的人。無忌此刻面色更是慘淡,蒼白的嘴唇沒有一絲血色,微弱的呼吸幾不可聞,背朝上趴著,身上蓋了一件紅衣。
面對這群突然闖入的人,趙相如有片刻的愣神。那掌櫃的向前一步拱手道:“姑娘,公子受傷,昏迷前囑咐屬下要來您這,冒昧打擾,希望姑娘代為照看,屬下就在門外,如果有需要,姑娘喚一聲便可。”
他們將擔架上那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