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藏兵閣若是想進墨離城,自然容易得緊。”
顏靜洛倒是暗暗想著:當年徵瀚州,藏兵閣的殺手能潛進大營,達剌坦也能潛進大營,這大營的防衛如何嚴密卻是說不準。心中隱隱擔心燮軍的戰力。蘇常見他不說話,便張口問他在想些什麼。顏靜洛說了。沒想到蘇常竟然哈哈大笑。
蘇常笑罷,對顏靜洛說道:“我且問你,你覺得我的本事如何?”
顏靜洛想到蘇常曾經一人獨鬥十幾個藏兵閣的殺手,自己毫髮無傷,便說:“自然比藏兵閣的手段要高。”
蘇常頗為自得地說:“那時當然。那我再問你,你見過公爺的身手麼?”
顏靜洛搖頭。
蘇常說:“公爺當年的手段,絕對在我之上,現在沉痾rì重,卻是不知道怎樣了。我跟你說罷,當年諸國勤王,與梁頌戰於鎖河南關,公子與公爺其實都在軍中。那時洪烈將軍yù報殺叔大仇,帶三人衝擊胤軍中帳,中投槍墜馬,從者皆亡。你道是誰搶回了洪烈將軍?便是公爺。我倒是沒親眼見,單聽蘇葉說過。我和蘇凡私下裡議論,覺得公爺的手段,也就比公子略微弱些,我倆的本事,卻是不及了。那達剌坦能和公爺大戰數十回合,還頗佔上風,自然在公爺之上,可能和公子比起來,也不遑多讓。他要想混進眾軍大營,自然不費吹灰之力。別說達剌坦,就是蘇葉,他拳腳上的功夫遠不如我和蘇凡,但要想混進哪個軍營,也是易如反掌。至於你剛才說,我的手段要高出藏兵閣頗多,其實不然。我們當rì所見,在藏兵閣中不過是些小角sè。我們都覺得,定是公子rì常紈絝散漫的做派真起了作用。對方派來的人倒是比當年行刺公爺的人多,手段卻是不濟。當年那些殺手,說起來個個都要比我強,否則公爺也不會受傷,這樣的人能混進軍營,自然也不奇怪。”
顏靜洛頗為驚訝,他當rì倒是見了蘇昉動手,卻不想蘇常對他評價如此之高。他當rì認為,蘇昉所憑,不過是一柄怪異的神兵利器,才能出其不意的殺死那黑衣人。想到那柄攝人心魄的怪異血刃,緊接著便憶起那黑衣人臨死時所說的話,便開口問道:“公子的那柄刀倒是頗為神異,平rì也未曾見過公子將它帶在身邊,那rì我也沒看到公子身邊有兵刃的,卻是藏於何處?”
蘇常擺擺手,壓低聲音說道:“神異?不如說詭異更合適些。我跟你說了罷,那柄刀稱作血月,乃是世代流傳的詭異兵刃。前朝齊氏開國太祖皇帝征戰天下,拿的便是這刀。這刀從哪裡來,並無人知曉,只是當年齊氏領兵,血月所指之處,蕩敵寇如草芥,此刀便名揚天下。最後齊氏得了天下,齊太祖就再也沒拿出過那刀。等到太祖皇帝殯天,齊氏後人搜遍了全國也沒找到那刀。公子如何得到的,別說我和蘇凡,就是自小跟從公子的蘇葉也不知道。我們只聽蘇葉說過,那刀平時並不現形,唯有所持之人yù以此刀一戰,那刀方會出現,平rì裡就是想拿出來打磨一下便也是不能的。我們也曾開玩笑般問過公子,那刀藏於何處,公子只說‘刀即吾’,便再不肯多言。”
顏靜洛覺得,這多半是蘇昉想要掩蓋這刀的來歷而故作神秘,否則這世上哪有這樣的兵刃,竟可以隱形?又問道:“你可知那黑衣人臨死前所說的話什麼意思?藏兵閣到現在也沒對公子下手,是不是就是這個原因?”
蘇常答道:“以前隱約聽公子說過,血月蘇,血海現。大概是血月甦醒,大地之上便要血流成河。至於那黑衣人所說的‘武’什麼的,我確實沒聽過。不過血月甦醒,終究不是什麼好事兒。”
顏靜洛覺得蘇常說得話有些矛盾,就問道:“血月不是早就甦醒了麼?你們之前就知道血月在公子手中,自然是見過公子持刀而戰了。”
蘇常搖頭:“我說過那血月十分詭異。我們以前確實見過公子持此刀而戰。只是那時候,那刀不是血紅的,而是雪亮一片,看著倒像是我們燮國風雲騎所用的雪華刀一般。開始我和蘇凡還以為公子不過是尋了一把鋒利些的雪華刀,藏在身邊,並不知道那是血月妖刀。後來我們想讓蘇葉也幫我們尋一把,蘇葉才告訴我們,那並非是雪華刀,而是血月妖刀。直到那rì小廟一戰,血月轉紅,我們才得以目睹血月真顏,那時血月才真正稱得上是甦醒。”
顏靜洛又問:“你稱呼那刀是‘妖刀’,是什麼道理?公子持此刀,戰無不勝。而且我聽著,這刀頗為神異,倒是認主一般。我倒是覺得,血月真可以稱得上‘神兵’了。”
蘇常說:“血月的妖刀之名,自古便有。除了說它神出鬼沒,又能改換顏sè之外,還因為血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