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事說來話長,日後再詳細說於你聽。”陛下臉色微沉,瞬時又恢復平和,“你別急著出宮,稍後去偏殿,朕已命工部尚書閻立本來為你畫像。”
尉遲敬德聞言十分驚訝:“為何要給我畫像?”
“朕曾命閻立本畫《秦府十八學士圖》,如今朕再命他繪《凌煙閣功臣圖》。”陛下垂眸輕嘆,倦意盡露,“你亦知,當年隨朕出生入死之人,如今都已老去,朕時常想起你們,又苦於不能時常相聚,便想將你們的模樣繪成畫像,放在凌煙閣中,朕若心中思念,便可去前去一看。”
“是,臣領旨,謝陛下。”尉遲敬德微笑拜辭,“那臣便告退了。”
陛下目送尉遲敬德離去,亦不回頭,倏然問我:“媚娘,朕的幾個兒子,你究竟鍾情誰?”
已是晚秋,寒風竄入殿中,冷冽透骨,令我微微一顫,聲音卻如常平靜:“奴婢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陛下仰首望著我,淺笑依然,眸中卻無笑意:“你坦白與朕說,朕便依了你的心意,下旨賜婚。”
“陛下,奴婢只盡本份,從不敢有任何非份之想。”我微微垂首,隱住了眸光,恭敬而平穩地答道。
“呵,明確實是花了心思教你,寵辱不驚,應對自如。”陛下往後靠了靠,閒閒地半躺著,唇角露出一抹舒適的笑意。這是種篤定的笑容,不怕上鉤的魚兒再脫逃,“太子求朕將你賜於他,朕也曾猶豫過,只是而後他竟說要廢掉太子妃迎你回去。倘若他果真為一己之私廢掉太子妃,既辜負了太子妃,更有負朕之所望。太子聰慧果敢,只是始終學不會隱忍。”陛下略一停頓,一字一句冷然說道,“你可知,若你不是明的女兒,朕便會以自己的方式保全自己的兒子,即使犧牲他人也在所不惜。”
我蹙眉凝視著陛下:“奴婢何去何從,陛下不是早已心中有數了麼?無論奴婢如何回答,也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