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草,有手,還有死亡。”我的神啊,這是什麼語言,明明是“獸”,偏要說成“手”,臺下已經有人忍俊不禁。龍末初任人嘲笑:“不怕死的,留下,怕死的,混蛋。留下的,馬上喝掉桌上的東西。”註明一下,龍末初的本意是“滾蛋”,音一拐,變成了“混蛋”,好糟糕的方言,沒幾人聽得懂。
所謂“喝”,明顯不是喝酒,不是喝西北風,而是喝藥,一粒藍色的藥丸。
連小天捏起藥丸,二話不說入嘴,挺甜,真想多要幾粒爽爽口。風向東神奇地問:“你知道這是什麼嘛?”瞧他表情很是佩服,連小天蠻自豪的。
“糖果!”好幽默的回答。
風向東嘆了口氣:“這是定時血爆丸,吃了就等於宣判自己的死刑,到了時間就得死。”
風向東吞下藥丸,還嚼得啪啪響,不斷誇獎:“不錯,新的藥丸味道不錯,原來的可是苦死了。”瞧他那表情,好像從小吃毒藥長大似的,一臉喜滋滋。
二人看看手腕,時間定在:“24:00:00”,也就是毒藥發作時間是一天。
龍末初繼續吼道:“兵貴神速,在戰場上,時間是我們的娘,速度是我們的爹。24小時之內,你們將分成300個偏(注:本來是說編)隊,展開生死對決。能夠留下的,只有300個。”這句話說得準確易解,也讓人大冒冷汗。
花了大約一個小時,眾人才明白第二輪測試的規則。
測試名為“爭分奪秒”,每位參與者服用毒藥後,擁有24小時生命,然而,參選者必須在叢林內生存3天。每隔3個小時,手上的時間數字會變白,如果選擇退出,可以擦去數字,算是退賽。每個人最多擁有5次的退賽機會。要想透過測試,只有從他人手中奪取時間。一般來說,殺死一人,可獲得5小時,打傷一人,可獲得3小時,碰人一下,可獲得1小時。而所謂的打傷,必須見血,否則以“碰”計算。
一個瘋狂的死亡遊戲!
眾人聽了懶然,連小天更是後背涼透了。時間爭奪,其實就是生命爭奪。唯有風向東表現得極有興趣,不斷評價說“好玩”。勞信雄無所謂,正在拔自己長長的鬍子。
龍末初講了最後一句話:“我們最後會在山上的演兵場集合,然後進行最後的考試!”
11 箭上展拳腳
參天的巨木,沒有路,只有深崖與石頭。烏鴉路過,唱頌著死亡之歌,盤旋不肯離去。草極深,太陽彷彿是水做的,在空中流淌。七個人,彼此無話,一同上路。原世昆大汗淋漓。一入場,生死之賭便開始。彼此陌生,無法相信。要知道,碰一下,意味著一個小時,甚至意味著一條命。
勞信雄警告說:“誰靠近我三步之內,我就出手,他媽的,我可不管你們是我爹,還是我娘。”
巴結附和說:“我……我也是……也是這意思。”
彼此遠離,懷抱敵意,七個人,名為一個編隊,實則分崩離析。合作,還是不合作,這是一個問題。連小天清楚,倘不能團結大家,一旦強敵來襲,便只有坐以待斃。然而,要讓生死握於人手的七個人團結,簡直比登天還難。自己武功稀鬆平常,在近兩千位高手中,處於下游,如不借力,只有歸去。風向東吹著口哨,雙手抱著後腦勺,叼根草,大踏步走著,彷彿在旅遊,而不是參戰。娘娘腔羅蘇真是粉面玉顏,不太愛說話,一開口定是悲劇,三句話不離“死亡”。
一座叢林,平靜中掩藏著殺機。才走幾步路,草叢中突然湧出三個人來,彼此長得一模一樣,像是三胞胎,大頭大腦大屁股,穿的衣服也一個式樣。大弓在手,箭在弦端,閃著青光,顯然是餵了毒的。七比三,肯定是這三人沒學過算術,居然打這種吃虧的架。
“知道我們是誰嗎?”中間的大頭男人問。
大夥一臉迷糊,管你是誰,只要不是鬼就好。三張弓箭,確實嚇人,若是普通人,早嚇得屁滾尿流了,然而,除了馬四牛外,其它傢伙泰然自若。
“大哥,他們不怕。”右邊的大頭男人有點失望:“他們是不是很厲害。”
“什麼厲害!闖進我的箭陣,老鷹也要變小雞,老虎也要怕老鼠。”
勞信雄一掃三人,跨前幾步,吐口痰,喝道:“來吧,一起來,別像個娘們,盡是廢話連篇,要打架,打便是。”箭陣兄弟一見此人高大威猛,高呼大喊,也是小小地震撼了一下。
嗖,三枝長箭一聲不吭射來,射來,然後沒了下文。
勞信雄單手一抄,將箭抓在手裡,這就是下文。他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