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她,沒有動,也沒有要將困住她的手拿開的意思,聲音又沉又近,但卻又只是飽含怒意念了她的名字而已,什麼都沒說,“鬱唯楚。”
鬱唯楚的小臉緊繃,無比乖巧的點著腦袋。
心裡深深的覺得,得虧她機率先認了錯,否則就寒墨夜那個鬼樣,怕是再跟他頂嘴的下一秒,她整個人就會被他給撕爛了。
但其實也沒有好到哪裡去,胳膊上扣住她的手,何其用力。
現在把衣衫脫下來,在男人掐著她胳膊的地方,她都能找出一大片的淤青來。
白日裡的光線,明亮的讓人有安全感。
靜謐萬分的書房內,忽然響起男人冷厲的嗓音。
“誰都可以咒本王死,”男人的眸色陰鷙濃黑盯著她,手上更加的用力,“但絕對不準是你,嗯?”
鬱唯楚心驚膽顫的點頭。
“小的明白,明白。”
她的神經緊緊的繃著,不敢輕易亂答。
眼前的男人戾氣很重,身上盛裝了無數的怒意,一個不經意間,那些怒意彷彿就能將她撕得粉身碎骨。
不過男人的臉色也很是難看,唇色較比之前的要更加慘淡一些。
還有那按住她胳膊的大掌,也是冰冰涼涼的,叫人碰著了都覺得十分不適的溫度。
寒墨夜高大的身軀籠罩著她的,一隻手撐在她身後的冰冷的牆壁上,一隻手扣著她的手。
等她乖順的應了話之後,他陰冷而俊美的臉才稍稍有所緩和。
他緩緩的鬆開了手,卻是慢慢的移到了她細嫩的脖子上,黑色的長袍之下壓抑的煞氣濃郁。
他的視線鎖在女人的脖頸處,嬌嫩白皙,隨即又往上朝著被困住懷裡的女人看去。
低低的嗓音像是從喉間深處溢位,男人粗糲的聲音低柔狠辣,“再有下次,本王會親手殺了你,為本王日後陪葬。”
……
…………
落蘇端著一盆乾淨的溫水,去了曲神醫的房裡。
曲神醫的屋子裡,多得是瓶瓶罐罐的東西,落蘇問他,哪個是劍傷用的藥。
曲神醫姿態隨意,漂亮精緻的娃娃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紅色的那瓶。”
這幾天他的心情一直都是這麼的壓抑,絲毫不見好轉。
落蘇替他清理了下右手上的傷口。
傷口有些深,估摸著拖延的時間有些久,血跡都已經凝固了,清理傷口起來有些麻煩。
落蘇秀麗的眉頭微微蹙起。
“梧桐姑娘下手也真是狠,你怎麼不避開點?”
曲神醫挑了挑眉。
“我都沒說是誰,你怎麼知道是她?”
語氣聽起來,似乎還很疑惑。
落蘇忍不住笑了下。
“能讓你手下留情的,又是被利劍所傷,除了梧桐姑娘,不做第二人想。”
更何況……
千世還說了,前兩天他可是捱了巴掌回府的人。
再者,梅花劍派最近出了奸細,江梧桐奉了師命前來盛京清理門戶,兩人自然容易當上照面。
曲神醫眉心蹙起。
“我表現的有這麼明顯?”
落蘇輕輕的笑,倒是不接話。
曲漓和江梧桐的事情,江湖上傳言不多。
大都是說曲漓狼心狗肺,見異思遷。
根本不曾深入瞭解過。
她跟在寒墨夜的身邊多年,曲漓和她家主子又是說得上話的朋友,自然知道的多一些。
他們二人之中,根本就不存在什麼見異思遷。
但曲漓是真的狼心狗肺不錯。
竟然將自己的救命恩人,還是有過三年相處時光的恩人,強行給……
如今又是捱了巴掌又是被劍所傷的,當真是要硬生生的揭開幾年前的傷疤――
大抵是不想談下去,曲神醫轉了轉話題。
“王爺怎麼樣了?”
一提到這件事情,落蘇的神色立即黯淡了下來。
“昨日殊影照顧了主子一晚上,情況不妙,主子越來越容易陷入昏迷了。”
寒墨夜說不許她伺候,她怎麼可能就真的不伺候?
便是不敢明目張膽的違抗主子的命令,好歹陽奉陰違也是可以有的。
昨夜裡沐浴完了之後,她便立即返回書房,打算在門口一直守著。
只是沒想到,卻有一人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