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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牆固固,就不再開啟。我愛就被我於塵世內妥善安置後,我開始行於塵世中一段唯我知悉的通往福地的超性旅程之上。

說真的,我一點也不傷心,請相信我說的——我真的一點也不傷心。相反,有愛的笑容能讓我徹底安靜。因我愛上了祂的笑容,我就不再愛別的什麼。又於這愛中,已然包容並擁有了我所有愛的一總的愛。在這塵世既定的若干年時的穀雨當日。這裡,也從空下起了五色的五穀之雨。滿是要死去並復生的愛的五彩的五穀的種子,是在我宮中的日子埋下的為我行至某處時要和我愛的他們看到那一片麥田的顏色的伏筆。是在我要轉身,邁開第一步之時。

天空,真就為我、為我們下起了五色的吾谷之雨,讓我細品並記下,這之於愛的餘存的恍若當初。實為相送已畢的感覺——有極甜,極白,極冷的東西碰觸到了我的舌尖,這繁複且極端凝聚的感覺,極速地從舌尖碰觸的那點第一個微秒單位啟程,經過一個小小的近乎直角的拋物之弧一路直下。如果一塊千年冰川的鋒凌作引,身後攜了一整座冰山,鋪天蓋地,席捲一切的點燃了那熊熊的寒冷,滲透整個身心,讓我覺得眩暈的就要支撐不住。而我口內,心中並每一個細胞內部,都好像含了一塊小卻堅硬不易也不知多久能夠用我熱量銷化融掉的冰,冷了我的牙齒和嘴唇,並透過牙齒,帶著寒冷穿透每一塊骨頭。瞬間帶著寒冷和火焰的冰塊就在我骨頭血管血液神經和一總的孔洞內並皇馬魯昂的橫衝直撞起來,並不顧及我的死活。我雖軟弱,卻甘心承受這一切,為那更為甜美的所在之果實,因那一切都已過去,註定沒有哀傷流淚時候的幸福的預許。就這樣如實記錄並忽然想到恍若塵世的一個穀雨日中,記下的最末一次的期待復活的愛情滋味,極其寫實。這一切,都像未有我時,我就代那一個是我行了的諸多與之相關的事,因總不由己。希望別難過祝願將來的我於塵世復行此事時,也能入現在的我一樣並能深深理解,我就將以時速的由衷和方式,衷心並喜悅的為他高喊一聲一次的萬歲。

我就冒著這五色穀雨獨自前行,記不得是往什麼方向,像是不是我自己在行,如同一切自會走路,不是我自己行走而像路在我的腳下向後移動,又像這些自己來到我的面前,像我被至高者所指定派遣了擔負保護我的那個光明的羽人引著我或行或等。總是安全。我雖於這場雨中對周遭的地理和景物一無所知,也並不以為我是迷失了方向和當行的道路。或許,只需我一閃念,就能到達某地。面前,小丘高立,曲水逶迤,白衣冉冉,又是春末尾聲——沒錯,所至的不是別處,正是。曲沃。我覺得,我該來這裡,以為我安置妥帖之後與別處的另一次尋覓作意預景,來告慰我手札錯遞,童心似箭的二十六年。如此一來,就要滿全那“春服既成,飄飄迭起”的流年轉雨下一場錯刀之行——我思。如是。

這是一總如夢的境地,亦真亦幻,真是臨在的預知之言,從北國回來,天堂拾遺開始,直至而今,我都沉沒其中,其實已經歷我將履踐的預許塵事,只因些故,夢總未醒未覺。我忘記路途的長短,也在此日因我看到曲沃眼前也在此日。我要尋覓的不僅僅是一個知己紅顏,我要進行的也不單單是一次期年的別晤。像長車相遇,之於雪中,素衣白白,猩猩彤彤,相視以目,不著一眼,就要完成一次精彩絕倫的無言之會,若橫吹天籟,繚繞鳴和,若高聲,若低聲,若遊離的倚花人弄,*文采,脈脈含情,悉已心領神會。

像是夢中,我所遇的,又不是夢中之人。曲沃空曠,不知是否孤單寂寥,猶疑之時,就聽到了遠處傳來的維度兩個人好久以前的笑聲。甚是相熟,只一下想不起來,底是卿卿。又是一次,怦然心動。我說是我,那是我的聲在昔日發笑,那麼快樂。是隔了多久?我怎麼聽著它們,倒要想不來我自己?我就快步的跟了它們,往高處循聲行去,同時找人。一路聲聞,溪隨我動,像往小丘極處攀溪而援。那聲讓我聽著,聽著,聽著,就成了國之南境之人。如墮五里霧中,霧中上下直至雲開丘頂,有如谷底雷同的幽靜和清談避世之舘,行跡絕少,維獨三人。視而未見,先聞其音。

其中,於我紅塵有緣的紅顏知己,先是吟誦“行鏘韶日,百嘆清雄;難前爭管,月滿若神;歸諸眺送”的缺章之本,雖像未完,其實我知道,這辭章雖斷但至此已終,無從相續。我只有另起從頭,口占以和,於是在餘音蕩處異峰突聳,當歌以誦:“葳途亦久,極曰辭昭;緣品漆軒,茲待別注;雲泉酌箜”,他們尋聲我顧,知系原來,南境之人遂問:“怎麼不補上?”她說:“就是這樣,原是崑崙草上珠”,我也此心釋然,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