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響起,就像是山中青雀婉轉鳴叫聲,空靈悠遠,使得人整個身心都平靜了下來。
雲笙閉著雙眼,仍由眼前神情緊張的女子小心翼翼地將藥膏塗在自己臉上。
即便是容貌有損,內心盡失,從雲笙身上散發出來的威懾力卻半分未減,為他仔細的擦好藥膏之後,青霜手上已經滲出冷汗。
一雙如雄鷹般的銳眼驀地睜開,嚇得青霜下意識的就要往地上跪,卻被雲笙攔了下來。
那銳利的雙目並沒有看她,雲笙垂下頭,修長的手指蘸了瓷杯中的茶水悄無聲息地在桌上寫下字來。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更起!
☆、原來公子是啞巴
清韻悠遠的笛音在吹完一曲之後便停了下來,蘇寒垂目若有所思地把玩著手中綠如翠竹的玉笛。
只見她嘴邊揚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下一刻便身輕如燕的躍上了房頂。對這舉手投足間都帶著神秘感的兩夫妻,她是越發不能抑制自己的好奇心。
很明顯那男人不懂武功,女人又清秀柔弱,十指纖纖,一看便知並非學武之人。若非如此又怎會來揚風鏢局託鏢。有了這一認識,蘇寒便大著膽子揭開了那兩夫妻房上的青瓦。
她小心翼翼地揭開房瓦後,還沒細看便聽到銷魂嫵媚的嚶嚀聲從裡面傳來。這種聲音在她修煉媚功時可沒少聽,為了領悟其中精髓,去妓院偷窺也是常有的事。不過那都是在她有準備的情況下,這青天白日的,她萬不會沒想到剛才青衣女子急迫的想要回房間是為了這等事情。
聽到嚶嚀聲,腦海裡不自覺地浮現出那男人的蜂窩臉,這女子口味也太重了些,蘇寒不禁全身一抖,險些發出聲響。
重新將房瓦蓋回去時,餘光瞥見香肩半露,抱坐在男人身上不停扭動的女人時,蘇寒忍不住一陣惡寒。
這女人是飢不擇食,還是說這男人那方面實力驚人。不管真相如何,她都沒興趣再知道。
太噁心了,這是她偷窺以來第一次跟逃似的,迅速離開現場。
等她運起輕功離開鏢局之後,沒走多遠便扶在河邊的柳樹上“哇”的一聲,將辰時吃的早點全吐了出來。
就算是看到一身雪花肥膘的賣豬漢壓在青樓姑娘身上,也沒剛才的畫面來得如此震撼。一想到剛才的畫面,蘇寒又止不住眼淚花花的嘔了起來。
這邊蘇寒一走,青霜便快如閃電般的從雲笙身上離開。
她迅速的垂下眼簾整理身上凌亂的衣衫,纖細的手指不可察覺的在顫抖。奇怪的是青霜眼底並無絲毫噁心抑或厭惡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自卑與畏懼,卻又存在著一絲不可擦覺的喜悅之情。
即便是容貌已毀,眼前的男子對於青霜來講仍舊如同高高在上,不可染指的神祇,光是觸碰就已經是褻瀆,更別說她剛才
整理好衣衫之後,青霜仍能聽到自己如擊鼓般的心跳聲,發燙的雙頰即便是不照銅鏡也能知曉此刻自己臉上的顏色,她低著頭不敢去看雲笙。
害怕那雙極其銳利的眼睛洞察到她心中不該存在的想法,她是奴不該對他生出逾越身份地位的幻想,哪怕一絲也不該有!
調整好自己心態後,青霜這才抬頭看向已經重新戴上幃帽,正坐在床榻上凝神打坐的雲笙。青霜不敢打擾,便坐在一旁守護。
“阿寒,你怎麼了?”蘇寒嘔完之後還沒緩過氣來便聽身後同時傳來孟家姐妹的聲音。
“無事。”她一手捂著嘴,一手阻止兩姐妹靠近。
看到地上的汙物,兩姐妹心中立即明瞭。剛才聽趙三說蘇寒急急忙忙跑出鏢局,還以為是他反悔了想要逃。兩人心中一急,也顧不得看孟川的臉色,扔下尚未商議好的事情便趕緊追了出來。
這一看兩人心中皆是浮起一絲愧疚,不僅誤認為蘇寒是那不守信用之人,而且若不是她們昨晚死命灌蘇寒喝酒,恐怕他現在也不會吐成這般模樣。
蘇寒走開幾步,從河中撈起一捧清水涮口,收拾妥當後卻仍能聞到一股從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腥味,就連孟家姐妹也不禁蹙眉。
想到自己的包袱還放在客棧,蘇寒搖著湘妃竹扇驅散著身上的腥味說:“我先回客棧取點東西。”
這回兩姐妹並未執意要跟著她去,而是頻頻點頭目送她離開。
一陣噁心的臭味瀰漫開來,周圍靠近她的人連忙捂著鼻子避之不及,活像她跟瘟疫似的,不過她現在的狀況也不比瘟疫好上多少。
昨晚身上未散的酒氣再加上剛吐的味道,實在令人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