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玉兒你在說什麼?”
澹臺涵玉眉宇之間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厭惡:“別叫我玉兒!我不叫玉兒!這個名字真是難聽的讓我吃不下飯!”
恍然自己有些失態,澹臺涵玉深呼吸了一下,然後才好奇似的看了眼那副畫像,唇邊帶著嘲諷的笑意:
“哦,是不是很奇怪?你那溫柔的可心的寶貝女兒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澹臺涵玉笑容變得更深,似乎有什麼特別開心的事情就要揭開謎底。
她輕聲的,緩緩說道:“那是因為真正的澹臺涵玉已經死了呀。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呵呵誰讓她非哭著要她那短命的娘?結果不小心,掉到湖裡了。朝夏這麼溫暖的天氣,本來也是無礙的,可惜誰讓她不會游泳?吵得我好煩啊,只好讓她永遠的沉在湖底了當時還費了我好一番功夫,要知道,找到那麼大的石頭把她沉湖也是很難的啊”
澹臺明渾身都開始顫抖,呼吸變得急促,看著澹臺涵玉的眼神也變得痛恨,然而他的身體卻開始不受控制。
澹臺涵玉豎起蔥白的食指:“噓--這件事我只告訴了你,可不要對別人說啊。嗯,現在是不是覺得舌頭髮麻,胸口絞疼?不過是突然發病了而已,要知道,我可不願意去嫁給燕帝那個老頭子,所以,只好讓你犧牲一下了。你放心,大夫只會以為你是長期思念那個假惺惺的女人,然後鬱結於心突然發病死亡的,而我,也會將你風光大葬的。”
澹臺明心臟傳來劇烈的疼痛感,他強迫著自己開口,只是聲音嘶啞,幾不成聲:“你你是是誰”
澹臺涵玉這才宛然一笑,像是他最喜歡的,和那個懷念一生的女子一般略帶調皮又溫婉的笑容,然後輕聲說道:“哦,忘了和你說了。我不叫玉兒。我是你醉酒之後的產物,可惜為了彰顯你的深情,顯示你的心裡只有那個女人,有太多人想讓我死,甚至你都不知道有我這個汙點吧?沒關係,反正她們母女都死了。只是,這麼些年來,每次承受著你給澹臺涵玉的寵愛,真是讓我噁心啊。好在,最後你還是把她賣了。呵呵,這可真是讓我滿意。”
澹臺明臉色死灰,仍然不敢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的目光有些呆滯的看向滑落在地的那幅畫,那個女子那樣美好,可是
澹臺涵玉一腳踩上那個女人的臉,聲音之中帶著發洩的快意:“你知道嗎?每次模仿這個女人笑,我都會吐好久。不過,也不是沒有用的。現在,你可以陪她一起去了。慢走不送啊,我最親愛的父皇。”
澹臺明早已經被澹臺涵玉暗中下毒,此時藥引一下,立刻毒發,縱然是神仙也無力迴天。
澹臺涵玉笑容溫婉,腳上卻用力慢慢碾碎了那幅畫,將那個女人弄得面目全非。
澹臺明癱倒在地,想要伸出手搶回那幅畫,可是終究沒有夠到,手臂猛的一僵,然後重重垂下--他死了。
澹臺涵玉將那幅畫放在燭火上,慢慢燒盡,這才開啟了門,面色悲慟。
“父皇,駕崩了--”
在看到眾人不敢置信的目光時,她聲調哽咽,泣不成聲。
“父皇,您一路走好!”
當夜,宮中喪鐘響起,徹夜未眠。
第二天,夏仁宗澹臺明駕崩的訊息就傳遍了整個朝夏京城,所聞之處一片哀痛。
朝夏唯一的公主澹臺涵玉更是悲傷過度,幾次暈倒,幾乎不能站立。
朝夏舉國哀悼,所有樂坊梨園之類全部停止營業,街道之上全部掛滿了白綾,不問絲竹,不聽笑語,整個朝夏一片慘淡。
而澹臺涵玉終於在朝臣的幫助下,開始料理澹臺明的後事。
朔林獨自坐在茶樓的二樓,聽見樓下百姓的議論,不屑冷笑。
想不到,這個女人居然能下這樣的狠手。果真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雖說他們是一類人,但是卻還是覺得有些厭煩。
女人若是狠毒起來,可是讓很多男人都唯恐不及。
不過,再怎樣也是她的事,他只想拿到天璇而已,她不過是不想嫁給燕帝,這些也只是小手段罷了,且隨她吧。
沈墨青聽完訊息,沉默良久。
“主子,這事也太湊巧了。剛剛宣佈要嫁給西燕,夏仁宗就崩了,澹臺涵玉豈不是要守孝三年?”
沈墨青淡漠出聲:“你以為,這真是巧合?”
“主子的意思是不可能吧?夏仁宗那樣疼愛她!”
沈墨青閉上眼睛:“有什麼不可能。不過是想要為自己爭取利益罷了。再說,也不關我們的事。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