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沒有接觸過其他女孩子,不懂得怎麼和女孩子交流,跟別提他比她年長八歲,幾乎是兩個時代的人。
越想越煩躁,心裡的感覺亂成一團,他走出調控中心,拿出一根菸出來抽,站了一會,他忽然眼神一凌,連忙往旁邊跨了一步,耳邊卻已經響起凌厲尖銳的爆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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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羨到邵西蓓家裡的時候驚了一大跳,小小的芋艿白色一團蜷在玄關的地方,她瞪著眼睛走過去提起芋艿來,朝正在廳裡做瑜伽的邵西蓓道,“我靠,這玩意兒哪來的?”
邵西蓓正伸了腰肢收腹吸氣,半響慢悠悠地回答她,“傅政送的。”
這下容羨幾乎是從地上跳起來了,提著不耐煩的芋艿一路殺到客廳,“我不是在做夢把?傅政?送你貓?!”
“就前兩天生日的時候送來的。”邵西蓓抬頭看她,“唔,昨天芋艿好像還在他肩膀上趴了一會沒被扔出去。”
容羨這時放下芋艿,跳到她身邊去,抓著她的肩膀搖了兩下,“蓓蓓,你告訴我,世界末日是不是要到了,還是傅政腦子被馬踢過了?寵物店他都大門不入的、居然送了只貓給你,還能和諧相處?!”
邵西蓓聽了她的胡言亂語直笑,從瑜伽墊上起來,拿起水杯閒閒地道,“他最近好像心情還不錯。”
豈止是不錯?以前他大概一個星期來個一兩次,有時候來的時候身上還會有一股濃重的香水味,她實在給不出好臉色、他也置若罔聞,除卻在床上、大多數時候就是冷戰。
可這一段時間他忙到再晚還是會過來,她有時候一覺醒來三四點,就會發現被他緊緊圈在懷裡。
昨天晚上她睡得正熟的時候,只覺得身上又沉又燙,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壓在她身上,身體裡某物隔著套子都能感覺到不停地一圈圈地勃發脹大,她睡眼惺忪,只好兩隻手掛在他脖子上任他予取予求。
她越乖,他就越狠,還在她耳邊胡亂說一些不堪入耳的話,她聽得人漸漸精神了,使了壞心縮緊,傅政氣得牙癢,一直把她折騰到天亮,洗了澡就直接去上班了。
有可能是不愉快的時光實在太多,他這段時間難得對她還算溫存,她心裡一陣陣溫馨之餘還覺得尤為地惶恐,怕哪天一睜開眼,他又如同以前那樣,對她想拋就拋,想撿就撿了。
“唉。”容羨歎了口氣,看著她臉上隱隱露出來的溫柔,“邵西蓓你真是完蛋了,我就沒見過一個女人比你還痴呆的,你知不知道現在警局和市委鬧成什麼樣了?傅政那個陰人想法設法在整鍋子他們。”
邵西蓓臉上神情頓了頓,彎腰抱過地上的芋艿,“我哥也不是那麼好打發的,肖安也在,他們男人的事情,我沒辦法插手。”
“不是沒辦法,是根本就是一邊倒的偏心把?”容羨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都八年了,你有沒有想過見光死?雖然鍋子他們誰都不知道,但你有沒有想過哪一天你和傅政的事情被揭出來是什麼結果?”
“你不是說了誰都不知道麼。”邵西蓓淡淡地笑,“六六,就只有你和我知道,你要是說出去一個字,我就把……”
“停!”容羨捂住耳朵,臉一熱,大聲道,“邵西蓓你給我閉嘴!近墨者黑,我得遠離你,跟著傅政那個陰晴不定的王八蛋你也越來越壞了!”
邵西蓓躺到她身邊,枕著她的肩膀,輕聲說,“六六,我知道我很自私,我哥對我也很好,可是我卻還是站在他這邊,我不敢想如果別人知道了我們的事情會怎麼樣,未來對我來說太奢侈,我付不起,我只有現在,你明白麼?”
“就好像一個人只能活這點時間,要到頭的時候垂死掙扎也沒用,等著的就是凌遲,可還是想用死前的時間,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傅政是我的全世界,他可以離開我、頭也不回的走,我卻只能在原地等他,無論他還要不要我,我都得等。”
容羨聽了她這些話,一言不發,半響,伸手摸摸她的頭髮,輕嘆一口氣。
…
容羨走了之後,傅政打電話來說事情實在處理不完、晚上不過來了,直接在辦公室將就一晚上,她捂著電話聽他清冷的聲音在耳邊,忽然低聲開口。
“我想你。”
雖然怕他厭惡這種太過糾纏的話語,可是她今天實在忍不住。
傅政在那頭沉默了一會,半響說,“我明天中午開完會到店裡來接你。”
掛了電話之後,她抱著靠墊在沙發上滾來滾去,心裡咚咚咚地跳,怎麼也靜不下心來。
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