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餘信和程步左右相陪,談起練兵打仗等事,慕容衝顯然比談起民事興致更高。
餘信心有不甘,向程步道:“程將軍,平日裡喊打喊殺難道還不夠?如今處身溫柔鄉中,歌濃舞酣,再說這些豈不是大煞風景嗎?”
程步哈哈一笑,扯過侍酒的美女抱於懷中道:“餘長史不知,正是要抱著美人,聽著歌舞,談兵論戰才最有滋味,不信你問府君。”
慕容衝顯然受了程步的影響,豪爽地哈哈一笑道:“劍與美人都是將軍的良伴,溫柔鄉中談兵論戰並無不可,只是也不別掃了餘信的興,來,聽歌喝酒!”
餘信和程步齊齊舉杯道:“飲勝!”
接著便談起歌舞,然而在宴席上歌舞永遠只是佐酒的小菜,欣賞了一會,三人的注意力便又轉移到時局朝政、遠近人物上來,餘信和程步意見相左,說著說著便爭執起來,先是攻擊對方觀點,然後就升級到人身攻擊,慕容衝對兩人的行為卻甚是放縱,樂呵呵地看著他們爭吵,直到雙方紅了臉,動了真火他才出言阻止,做起和事佬來。
在耍嘴皮子方面,按說文人應該更勝一籌,令人沒想到的是那個程步竟然口才也不弱,加上人家嗓門大,粗的細的手段一齊上,反倒壓了餘信一頭!程步佔了上風,當然不會計較,情緒高漲地繼續喝酒談笑,可是餘信卻不高興了,雖經慕容衝勸解,還是悶悶不樂,沉著個臉一言不發。
慕容衝拔下綰髮金簪,對席間歌舞勸酒的美人道:“誰能令餘長史開懷,這隻簪便賞與她。”眾美人一聽,全都喜動顏色,一個個上前逗餘信開心,有的勸慰,有的奉承,有的撒嬌,有的扮痴,各展手段,想要得到那支金簪。 當然各人心思也不盡相同,有人看上的是金子,有人看上的是太守。
張豐也動了貪財之心,金子啊!上面還嵌了寶石!得值多少錢呀,又便於攜帶,如果能弄到手的話,將來賣掉它安個家不難。
餘信是個溫文有禮的人,至少表面如此,自然不會對著美人們板著臉,但也沒有真正展顏,不過經過一輪勸說他的臉色已經比開始時好了許多。張豐看在眼裡,決定利用疊加效應試一試運氣。
又一個美人無功而返,跪坐在餘信身後的張豐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