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敬亭似是從未聽過兩人名字,聞言冷然道:“兩位一路跟蹤老朽等人,究竟是受到
何人指使而來?”
白少輝道:“老丈這是誤會”
皇甫敬亭沒待白少輝說完,不耐道;“真人面前,不用說假,你們一路跟蹤,已有三
日,還當老夫不知道麼?”
白少輝笑了笑道:“在下兄弟若是和老丈先後同路,那隻能說是巧合,並非受人指使,
尾隨老丈而來。”
皇甫亭怫然道:“兩位最好實話實說,老朽無暇和你閒扯。”範殊見他口氣託大,心中
不禁有氣,冷笑道:“誰和你們閒扯,你跟蹤我們而來,愛聽則聽,不愛聽就算了。”
皇甫敬亭目中寒芒一閃,怒聲道:“老朽面前,你敢這般說話?”
範殊冷冷道:“有什麼不敢,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我替你解開穴道,現在你還囚禁在楊
家莊地窖裡呢!”
皇甫敬亭怔的一怔,過了半晌,才道:“不錯,老朽若非兩位援手,此刻仍被囚禁在楊
家莊地窖之中,正因如此,老朽才冒雨而來,要把事情問問清楚,兩位萬勿自誤才好。”
白少輝道:“老丈見詢,在下兄弟,實是追蹤一個人來的。”皇甫敬亭道:“你們追的
是誰?”
白少輝道:“在下也不知道她姓甚名誰,只是數日之前,目睹他假扮聞香教主,殺死一
個婦人,劫持其女,朝東而來,在下兄弟從潼州一路追蹤至此。”
皇甫敬亭似是不信,問道;“兩位如何又到楊家莊去了?”
白少輝道:“那也是一場誤會,在下兄弟因楊家莊少莊主使的也是一柄鐵扇,懷疑那女
子落在楊家莊上,不料夜入地窖,卻發現老丈等人。”
皇甫敬亭好像對鐵扇兩字,極為注意,問道:“此人兵器,那是一柄鐵扇了?不知他是
個何等模樣之人?”
白少輝道:“據在下兄弟在事後調查所得的結果,此人年約二十四五歲,身穿青羅長
衫,生得甚是英俊”
皇甫敬亭又道:“兩位知道他去的地方麼?”
白少輝道:“不知道,但我們有一頭靈犬領路,定可追得上他。”
皇甫敬亭沉吟道:“兩位對老朽有援手之德,老朽不得不掬誠相告,再追下去,前途實
多兇險,依老朽相勸,還是回去的好。”
白少輝心中一動,還沒開口,範殊搶著說道:“我們身為武林中人,行道江湖、就是為
了要扶弱鋤強,那女子雖和我們談不上瓜葛,但我們既然遇上了,縱不能讓她落在歹徒手
裡,不加援手,就算他躲進了龍潭虎穴,我們也闖定了。”
皇甫敬亭微微嘆息一聲,道:“老朽冒雨而來,原是一番好意,對老朽來說,只能到此
為止,再和兩位相遇,咱們也許是敵對之人了。”
話聲一落,迅快的轉身朝門外行去。
白少輝聽他口氣,似是知道劫持香香的是誰,急忙叫道:“老丈請留步。”
皇甫敬亭跨出茅屋,對白少輝的叫聲,似是充耳不聞,冒雨而去,瞬息消失在黑暗之
中。
範殊道:“大哥幹麼還要叫他?”
白少輝道:“聽他口氣,好像已經知道劫持香香的是誰了。”範殊聽的一怔,哼道:
“難怪他要勸我們回去,對了,我看他和那賊人,說不定還是一路的。”
白少輝道:“不過他今晚前來,倒確是一番好意?”
範殊道:“什麼好意?”
白少輝道:“我們一路尋來,不期和他們走成一路,因此引起他們的懷疑,認為我們可
能就是南北幫的人,甚至是故意把他們放出地窖暗中尾隨而來”
範殊哼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話聲未落,突見小白“汪”的一聲,朝門外竄去!
白少輝身形更快,一躍而起,飛射出去,右手一探,已經抓住了一個人!
這一下他飛身探手,動作如電,等到範殊驚覺,他已拖著一個身穿青色勁裝的漢子,走
了進來。
範殊看的心頭大為驚服,暗暗忖道:“看來無論機智武功,大哥都比自己強的多了。”
那青衣漢子被白少輝拖入室中,憤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