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隨風而逝!
範殊瞧的心頭大怒,雙足一點,縱身朝後艙搶去,口中喝道:“老賊,你給我躺下!”
身形才起,右手振腕一指,凌空點去。
老船伕眼看自己撒出的一包迷魂藥粉,被白少輝一掌震散,心頭大駭,急忙一個打滾,
躍身往江中跳去。
那在小白比他還快,汪的一聲,竄了過去,一口咬住他左腳。老船伕心頭慌張,忍痛一
掙,噗通一聲,跌入江心。等範殊掠到,老船伕一個身子,激起無數水花,已經沒入水中。
渡船徒然失去了搖櫓的人,船身一陣晃動,隨水流去。
範殊瞧的大急,一手抓住櫓柄,但他不懂得操舟,搖了兩下,船身直是在江心打轉。
白少輝跟了過來,道:“還是我來吧。”
範殊抬頭問道:“大哥,你會搖船?”
白少輝從他手上接過櫓去,說道:“會一點,好在離岸不太遠了。”
說著,撥轉船頭,朝對岸搖去。
突見船尾水花一冒,那老船伕從水裡冒出一顆頭來遠遠尾隨。
範殊伸手一指,叫道:“大哥,那老賊跟在我們後面,還不死心呢!”
白少輝一面搖櫓,一面說道:“他只是一個爪牙,我們也犯不著和他計較了!”
一回工夫,搖到對岸,兩人牽著馬匹棄舟登岸,只見這一帶山領起伏,綿亙不絕,敢情
就是大巴山脈。
範殊放開小白,一路連嗅帶奔,只是朝前飛跑,兩人也飛身上馬,跟蹤追去。
一犬兩騎,一路向東,第三天傍晚時分,趕到一處叫穿心店的小鎮,對岸高峰聳峙就是
有名的巫山十二峰了!
這三天工夫,他們足足趕了七八百里路程,依然沒有追上劫持香香的賊人。
他們在鎮上一家小麵店吃了碗麵,天色業已昏暗,由小白領路,出了小鎮,朝西首一座
小山奔去。
這時陰雲密佈,風勢極緊,看樣子似是就要下雨了。小白一路飛奔,不多一會,把兩人
帶到林邊一座茅舍前面。
這是一座孤立的茅舍,四無鄰屋,搭蓋在荒野之中。
範殊心頭一緊,低聲說道;“大哥,那賊人莫非就住在這裡了麼?”
白少輝微微搖搖頭道:“這座茅舍,不似有人居住,也許他只是在此憋足,殊弟守住門
口,我進去瞧瞧。”
話聲方落,突然臉上一涼,幾滴雨珠,打在臉上,緊接著閃光耀目,雷聲震耳!
白少輝那還猶豫,趁著電光雷聲,一掌推開木門,迅快的閃了進去。流目四顧,只覺這
茅屋不過三間大小,室中一片幽暗,空無一物,那有賊人和香香的蹤影?此時屋外雨勢漸
大,白少輝退出屋外,一手帶住馬韁,往屋中率去,一面叫道:“殊弟,快把馬匹牽進來
吧!”
範殊問道;“怎麼,屋中又沒有人?”
白少輝笑道:“大概他們昨晚在這裡住過。”
範殊氣道:“我們已經追了這許多路,還沒追得上他,這賊人當真狡獪如狐,可惡極
了。”
突然間,一道閃光掠過,一片急雨,吹了進來,但聽雷聲隆隆,狂風挾著驟雨,傾盆而
下。
範殊正待回身去拴木門,瞥見一個人影,從大雨中奔行而來,轉眼已到門前,心中暗
道:“此人定然是藉著那道閃光,看到了這座茅舍,才奔來避雨的。”
思忖之間,那人已經大步跨入屋中,抖了抖身上的雨水,目光四下一轉,冷冷說道:
“兩位如何稱呼?”
範殊站在室內,藉著門外微弱的天光,已可清晰瞧見此人舉動,只是瞧不清此人面貌,
心是暗暗納罕,忖道:“這人臉上,好像蒙著黑布?”
只聽白少輝答道:“閣下是誰?”
那人凝立不動,冷哂道:“兩位一路跟蹤,已有三日之久,何用再問?”
白少輝道:“老丈大概就是八卦門掌門人神掌皇甫大俠了?”那人黑布蒙面,瞧不清他
的面貌,只見兩道利剪似的目光,逼視著白少輝,口中嘿嘿乾笑了兩聲,沉聲說道:“不
錯,老朽正是皇甫敬亭,兩位呢?”
白少輝道:“在下白少輝,這是我義弟範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