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把生了鏽的鋤頭,怕是病了好長時間不定了。
江春忙擔憂的問起可吃藥了,怎就病起來了。
“藥也吃了幾副了,只剛病那幾日|他也不說,到後頭起不來了我才發覺,正好那日|你表弟也不在,平哥兒去找同窗耍了,可憐我這小腳婆子走不到縣裡去,求了隔壁後生去幫我們請了大夫來,卻道是傷寒入體了,開了好些湯藥,吃了也是時好時壞的……”
“那我哥呢?他哪去了?”高氏問出口來。
不想,蘇外婆卻嘆了口氣,滿眼憂愁地道:“莫提了,你哥不知怎的,說是酒樓裡派遣他個上京的差使,年也未來得及過,臘月初一那日回來急急收拾了兩件衣裳就走了,去了這整一月,也未得甚訊息……唉,你阿爹也是個愣的,村裡有人辦喜事,他頂替你哥去幫了一日,直到天黑透了才家來,這不就病起來了?”
江春一聽這話,想起舅舅在上個月最後一天曾與她說要去汴京尋夏荷與趙士林兩人的事,她還未來得及問問他從何處聽來的訊息呢……怎就這般急急忙忙去了,連年也不過。
怕說實話惹老人家傷心,江春只得岔開話題,指了江芝道:“婆婆你瞧,我嬢嬢也來哩,還記得她罷?”
蘇外婆定睛瞧了半日,面帶疑惑,“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道:“你是夏兒吧?”
江芝剛綻開的笑意就凝固在了嘴角。
高氏有些尷尬,小聲道:“阿嬤老糊塗了,這是我小姑子芝娘子哩。”
江春卻愈發覺著鼻子發酸了,一股熱淚憋不住就衝破了眼眶。
三年前的蘇外婆還是個風風火火、耳聰目明的老太太,這衰老怎就來得如此猝不及防。
就是八月間武哥兒幾個做生日,她都不是這副樣子的。
這半年高家到底經歷了什麼?難道是三年前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