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把車悄然停在離劉家新宅還有一段距離的路邊,四周靜謐得有些滲人,只有草叢裡偶爾傳來的蟲鳴聲。福爺和蘇瑤相視一眼,而後穩穩地發動車子,朝著宅子大門開了過去,車燈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也打破了這份夜的寂靜。
而王倪、蘇土、葉落和金鑫則輕手輕腳地下了車,藉著夜色的掩護,貓著腰朝著宅子圍牆的方向摸去。到了牆邊,他們先是警惕地觀察了一下週圍的動靜,確定暫無異常後,身手敏捷地攀住牆頭,一個接一個翻了過去,落地時幾乎沒發出什麼聲響,如同暗夜中的幽靈一般,迅速隱入宅子裡的陰影之中,朝著不同方向開始搜尋起來。
福爺和蘇瑤駕車來到宅子前,剛一下車,早有僕人迎了上來,將他們引到主廳之中。一進去,就見劉老爺子和劉錦穩穩地坐在主廳的座位上,那架勢彷彿已經等了許久。劉老爺子抬眼瞧見只有福爺和蘇瑤二人前來,眉頭微微一皺,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又帶著幾分不悅的神情,開口問道:“喲,就你們倆來了呀?其他人呢?蘇土呢?怎麼沒一塊兒過來?哼,該不會是不敢來了吧。”那語調拖得老長,話語裡滿是試探與挑釁的意味,眼神中也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似乎在猜測著他們這番安排背後的意圖。
福爺面色沉穩,不卑不亢地回應道:“我雖沒當上天王,但我是段弘智的長輩,自然能代表他來處理這事兒,而蘇瑤身為蘇家的一份子,代表蘇家也是理所應當,我們倆來,便足夠了。”
劉錦一聽,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撇撇嘴,不屑地說道:“哼,還在這兒裝模作樣呢,說到底,不就是想多要點錢嘛,你們到底想好要多少錢了嗎?你這一大把年紀了,連個天王的名號都沒混上,還在這兒充什麼大頭,真以為自己能代表得了誰呀。”那話語裡滿是對福爺的輕視與挖苦,彷彿在他眼中,這事兒用錢就能輕易打發了似的。
而此時,剛剛翻過牆頭的蘇土、王倪、金鑫和葉落正小心翼翼地在宅子的暗處穿梭著。葉落壓低聲音,對著其他人輕輕說道:“按計劃來,大家都小心點,別暴露了行蹤。”
王倪目光快速掃了一圈周圍的環境,略作思忖後,小聲提議道:“讓蘇土天王和金鑫一隊吧,你和我一隊,這樣兩邊實力相對均衡,應對起突發情況來也比較穩妥些。”葉落聽了,覺得很有道理,當下便點了點頭,蘇土和金鑫也心領神會,四人兩兩一組,朝著不同方向更加謹慎地摸索而去,一邊留意著周圍有沒有可能藏著證據的地方,一邊警惕著隨時可能出現的劉家的人。
福爺氣得臉都漲紅了,狠狠吸了一口叼在嘴裡的煙,隨後“噗”地一下將煙吐了出來,那憤怒的火苗在眼中熊熊燃燒,作勢就要發作,揚起的手都微微顫抖著。蘇瑤見狀,趕忙伸手緊緊握住福爺的手,一邊用力捏了捏,一邊急切地小聲說道:“福大爺!冷靜啊,現在可不能衝動,咱們得先弄清楚他們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呀。”福爺聽了蘇瑤的話,深吸幾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的怒火,慢慢冷靜了下來。
他抬眼看向劉老爺子,強忍著怒氣問道:“你小兒子呢?今天把我們叫到這兒來,不就是為了說這事兒的嗎?躲躲藏藏的算怎麼回事,有膽子打人,沒膽子出來面對了?”
劉老爺子卻仿若沒聽見福爺的質問一般,不緊不慢地從兜裡掏出一根菸,悠然地點燃,深深吸了一口,這才緩緩開口講道:“從前啊,有一個本就不富裕的人,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每天為了生計發愁啊。可有一天呢,他機緣巧合之下接觸到了一個隊伍,嘿,你還別說,打那之後,他的生活就徹底變了樣,跟著那個隊伍,輕輕鬆鬆就賺到了大把大把的錢,那日子啊,可謂是越過越滋潤咯。”
福爺眉頭緊皺,滿臉疑惑與不耐,大聲問道:“劉巖,你到底什麼意思?在這兒跟我們講這些莫名其妙的故事,有話就直說,別兜圈子了!”
可劉老爺子依舊對福爺的話置若罔聞,繼續自顧自地講著:“很多事情啊,不能明著來的。一個隊伍想要崛起,想要獲取更多的利益,那就得有人在黑暗裡默默做事,有人在明面上撐著場面,這世界啊,本就不是非黑即白的,就是這麼個道理呀。”
他的話音剛落,門口處突然傳來一陣動靜,眾人轉頭看去,只見一個人緩緩走了出來,身旁還跟著一隻威風凜凜的叉子蝠,那叉子蝠扇動著翅膀,發出輕微的“呼呼”聲,彷彿在給這人增添著氣勢。福爺定睛一看,瞬間認出這人竟是天晶隊的,心裡頓時“咯噔”一下,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這是怎麼回事了。看來劉家和這天晶隊暗中勾結,劉文打人的事兒背後怕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