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付工作做完的洪凌波拎著一大摞賬單走到了李莫愁的身邊,怯生生的道:“師父,那些百姓都散了!”。
李莫愁聽聞事情處理完了,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凌波做得不錯,獎勵你一朵小紅花!”。
洪凌波看著喜滋滋的師父,心中在糾結著不知該不該告訴她那個噩耗。
“凌波,你怎麼了?”李莫愁看著徒兒有些欲言又止,怕她有什麼事不好開口,於是她主動問道。
洪凌波見師父發問了,也不再糾結了,頗為心痛的開口道:“師父,我們沒錢了!”。
李莫愁聞言,明顯愣了一下,才開口道:“沒事,千金散盡還復來嘛,我們後面再找些狗大富借點就行!”。
其實李莫愁心裡都在滴血,特麼得,那可是摞起來比她都高的銀錢啊,就這麼沒了,好歹給她留點打酒吃吧!
沒了,沒了,一點都不剩了,李莫愁心裡一直在迴盪著這句話!
麻蛋,果然談感情傷錢啊,打著李芾的名義,想為他撈點民心,自己就成窮光蛋了!
本來不想再麻煩白苗部的兄弟了,但是誰讓李莫愁一夜回到瞭解放前,窮了!
只能麻煩孟執事安排去嘉興的船了!
又是一日,李莫愁和洪凌波、小牛兒一行來到了碼頭。
“好了,凌波,就送到這吧!”,李莫愁手掌在洪凌波的頭上輕輕撫摸了一下,安慰道,“此次你和小牛走陸路回中原,也要注意危險啊!”。
“遇事儘量不要報為師的名號,免得引來為師的仇家!”;
“這是一些銀錢,足夠你和小牛一直吃肉到達中原了!”,這是李莫愁把白玉簫給擋掉換來的銀子。
總共當得了紋銀三百兩,付客棧幾十兩,自己留了十幾兩,剩下的全給了徒兒。
嘉興遠在千里之外,十幾兩紋銀夠不夠路費到達?
這問題李莫愁根本不考慮,因為她臉皮厚,可以去借!
“師父,你一個人的時候遇事可不要激動啊!”;
“師父,你不要和人打架啊,能避開就避開!”;
“師父!”。
“師父,不要飲酒過度啊!”,洪凌波就好像一個老父親般叮囑個停!
聽得李莫愁頻頻點頭,句句都是“是是是!”。
“走了!”,李莫愁各自抱了一下兩小隻,上了船!
“哞!”,小牛的眼神中透露出了好多的不捨,為什麼好好的要分開啊,我們三個一起不是挺好的嘛!
看著船漸行漸遠,洪凌波在岸邊大喊道:“師父!你什麼時候回家啊?”。
李莫愁站在船頭迎著江風,朝著她揮了揮手,喊道:
“回去吧!過年我就回來!”。
看著越來越遠的岸邊,李莫愁也收回了目光,看著江面波濤出神!
洪江府官邸。
“她走了麼?”,李芾坐在書房,看著窗外發愣道。
“人已經上船往東而去了,大人!”,師爺在一旁恭敬站著。
“那位在走之前,還主動補償了黔陽受傷和財屋受損的百姓!”,師爺一一的將李莫愁在黔陽所做的事講與了李芾聽。
聽到了李莫愁打著他的名義補發銀錢,李芾不由一笑,是莞爾,也是欣慰!
“我早就說吧,江湖傳言多有不實,不可盡信!”,李芾的思緒彷彿又回到的昨晚,心想道: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呢,大哥!
“是是,還是大人眼光卓著!”,師爺很狗腿的道。
“你我既是上下所屬,也是知己,不必這樣!你啊,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油腔滑調了!”,李芾看著這個變得油膩的師爺,笑罵道。
“大哥,你我身份不同,若真有元兵圍困之日,我根本不能一走了之的,我走了,身後的百姓又該怎麼辦呢?”。
李芾把手中的紙條輕放在了桌上,又把視線轉到了窗外,一邊看著池塘的打轉的魚兒,一邊自言自語道!
只見那紙條上寫著:
二弟!我算過你命中有一生死劫,如果日後元兵南下,圍困潭州城時,你悄悄出城,前來赤霞莊尋我,便可避開,到時候我讓你當二莊主!
你大哥留!
船是一艘兩層的中型客船,共有六人,四個水手,兩個掌船東家。
掌船的是一對年輕夫婦,丈夫是白苗部孟執事的侄子,他的妻子是沅江本地的漢人。
這女子從小便沒了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