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碗一碗的幹,一罈一罈的見了底。
從夜深喝到天微微亮,三人誰也沒逃過酒精的摧殘,大碗、酒罈滾到了一邊,三人都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洪七公身形瘦小,直接蜷縮在椅子上睡著了,李莫愁匍匐在桌子邊上,至於李芾,他直接梭到了桌子腳下,趴在了地上打著呼嚕。
僕人也不敢去管,於是三人就這樣一直睡著。
天明後,洪七公的內力最高,所以醒來也較早,只是看著眼前的場景,不由得老臉一紅,於是草草的給李莫愁留下了一張信箋留言和一顆佛珠,便展開輕功逃一般的飛走了。
李莫愁開啟信箋,上面寫了臨時性解決肉身崩壞的方法:尋找大補的氣血寶物來彌補虧空,然後在找得一門肉身修來的功法,按部就班的修煉。
另還給李莫愁介紹了一個和尚,前天沅江發狂的事,他是知道的,他猜想事李莫愁心中出了問題,他有一個和尚朋友不就就會到嘉興靈龜寺去掛單,叫李莫愁拿上那佛珠信物去找找那位和尚,讓那和尚給李莫愁做一下心靈疏導。
嘿嘿!這老頭還真是有心了,李莫愁不由得心中暖暖的!
李莫愁將李芾扶起來靠坐在桌子上繼續睡著;
李莫愁也給李芾留了張字條,把紙條塞在了他那壓在桌子上的手臂下。
看著呼嚕呼嚕大睡的二弟,李莫愁不由欣慰的一笑,心道:或許忠君愛民的父母官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才能睡得這麼香吧!
“二弟!再多睡會吧,大哥去也!”,李莫愁在心中暗道一句;
她單腳點地,躍上了房頂,幾個縱跳便出了官邸,向著黔陽而去。
約莫半刻鐘左右,原本趴在桌子上熟睡的李芾坐了起來,再一看,此時的他哪裡還有半點醉意!
“都走了嗎?”,李芾彷彿自言自語般說道。
他話音剛落,屏風後面就走出來了一個師爺樣子的男人。
那男人走到他跟前抱拳拱手的恭敬答道:“稟大人,暗衛親自跟著出了城,那人朝著黔陽方向去了!”。
“沒被發現吧?”,李芾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問道。
瑪德在地上裝睡了半天,腰痠背疼的,真是造孽,李芾一邊問師爺,一邊在活動著身子。
“是的大人,暗衛都是遠遠吊著的,不曾被發現!”,師爺答道。
“那就好!”,李芾舒了口氣!
要是被那位大哥發現了,之前的裝睡不是白做了嘛,這些江湖中人可是各個傲氣得很,想要獲得他們的好感,就得投其所好才行。
“大人,我們就這樣放她走了麼?之前不是說以黔陽之事要挾她,讓她為我們做事麼?”,師爺疑惑的道。
“加上她還是江湖上有名的大魔頭,在黔陽背了五條人命,還有那些無辜百姓的傷勢和損失,我們當把他緝拿歸案才是!”,師爺繼續道。
“是你去緝拿,還是我去緝拿?”,李芾然如看傻子似的看著師爺道。
“額!”,師爺直接被一句話懟的啞口無言!
是啊,那位武功實在是太變態了,連天下五絕之一都只能和她打成平手,己方完全拿她沒辦法,師爺在心中暗歎道。
“‘大魔頭’,這種話今後就別再說了,我那‘大哥’生性豪爽,光明磊落,想來江湖傳言多有不實!”,李芾在廳中踱了幾步停下道。
“是!大人!”,師爺恭敬的答道,看來大人已經被那位折服了。
“那沅江船行的供奉也不是什麼好人,貪財好色,為禍百姓,死有餘辜!”,李芾一想起下人報來關於那五人的訊息,氣就不打一處來!
“啪!”,李芾越說越生氣,猛擊了桌子一掌,道:
“還有那個船行會長,他竟然助紂為虐,多次為那幾個惡棍託關係做掩蓋,這是混賬的玩意!”;
“他以為做得天衣無縫,人不知鬼不覺!哼!早晚我要把他們連根拔起!”,李芾眼中透出陣陣攝人心魄的寒芒,氣憤不已!
李莫愁回到客棧後,洪凌波和小牛兒立馬跑過來圍著她,噓寒問暖個不停,小牛則跟著哞哞的叫著!
李莫愁費了一番功夫才安撫住兩小隻。
她讓洪凌波傳話給孟執事,讓他把昨天自願入住客棧的衙役放了,並給了一些酒水小費;
既然是自家二弟的人,那麼也算是自己人了,可不能虧待咯!
衙役走後,李莫愁又請了孟執事進來,拜託他統計一下白苗部兄弟的傷勢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