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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卓三迎出去:“您老怎麼過來了?”
&esp;&esp;胡榮道:“謝岑那小子在不在?”
&esp;&esp;卓三道:“二公子在主子屋裡看書。”
&esp;&esp;頓了頓:“主子被罰跪的事該怎麼辦?”
&esp;&esp;胡榮面色沉沉不答,望了屋內一眼:“乘風回來之前先瞞著他。”
&esp;&esp;卓三蹙眉,剛想說柳小小已經進去稟告,便察覺到了動靜。
&esp;&esp;謝九霄疾步出門,神色匆匆,顯然已經聽到訊息:“卓三備馬!我要進宮!”
&esp;&esp;胡榮冷聲道:“你哪也不準去!”
&esp;&esp;謝九霄哪裡肯依,幾步走到跟前就要穿過人,被卓三攔下:“二公子你先冷靜,聽胡大人的。”
&esp;&esp;“姐姐被罰跪,你讓我冷靜?讓開!”
&esp;&esp;卓三十分為難,卻並未讓開。
&esp;&esp;謝九霄一怒,不管不顧就要越人,卓三不肯,二人便動起手來,卓三武功高強,謝九霄自然打不過人,卻也不肯罷休。
&esp;&esp;胡榮分開二人,怒急之下揚去一掌,怒道:“你鬧夠了沒有!”
&esp;&esp;謝九霄打得臉色一僵。
&esp;&esp;卓三張了張嘴,想要上去扶人,可想了想還是沒動。
&esp;&esp;胡榮氣得臉都白了,聲音不自覺拔高:“乘風今日為何會被罰跪?還不是因為你!你非去招她做什麼!燕京多少好姑娘,你非纏著她做什麼!她有自己的事要做,她原本無需再經歷這些苦難!可因為你謝岑,所以她得跪在那!否則謝陸兩家結不成這門親!”
&esp;&esp;胡榮說完整個身子都在顫抖,似乎受不住般晃了一下,柳小小連忙扶人:“胡爺爺——”
&esp;&esp;胡榮嚥了一口氣,忍不住又道:“你以為結親這麼簡單?那你大哥為何會落到遞辭文?你難道不知道?還是說你知道,但是你還是放任!放任她今日遭這個罪!”
&esp;&esp;謝九霄被他一番話說得面無血色,張了張嘴,卻什麼話也說不出。
&esp;&esp;都是因為他。
&esp;&esp;“聰明有什麼用?凡事都要別人替你善後!你跟著去肅北?你知道肅北到底什麼情況嗎?到時候乘風忙著平亂還得給你擦屁股,你不是去幫忙,你那叫添亂!”
&esp;&esp;卓三想要讓他別說了,可一看胡榮怒得漲紅的臉,又默默嚥了回去,這些話雖然是實話,但這般說出來,實在太重了。
&esp;&esp;謝九霄靜靜佇立,臉上巴掌印明顯得不行,整個人跟個漂亮木偶一樣,緊抿著唇。
&esp;&esp;就在這時,跟隨胡榮前來的護衛上前稟道:“老爺,謝大人半個時辰前進宮了。”
&esp;&esp;胡榮順著氣:“謝允謙?他去做什麼?”
&esp;&esp;“宮裡說,謝大人什麼也沒說,連皇上面也沒見,去了就跟著姑娘一塊跪在御書房外。”
&esp;&esp; 立誓
&esp;&esp;“為什麼一定要派陸姐姐去剿匪?旁人不行嗎?燕京名將不少吧?他們都不行,皇帝為什麼覺得陸姐姐一定行?”
&esp;&esp;柳小小坐在馬車內的邊緣,聽卓三說完前因後果,她挑開車簾子遠遠望見宮門,問出心中疑惑。
&esp;&esp;卓三看了一眼一旁默不作聲的謝九霄,想了想,說:“其實肅北以前也有過匪亂,但匪寇大多低調,起因是五年前一戶富貴人家途徑慶城被洗劫一空,報到鳳陽知縣,鳳陽知縣卻一口咬定境內絕無匪患,這件事連慶城知州都瞞著。後來開春時節城中百姓大量感染風寒,城中缺乏醫治藥材,這類風寒類似疫病會傳染,卻並不會致人死亡,只需要服幾日藥即可痊癒,慶城知州將遠近的藥材搜了個光,一時間肅北境內藥材大漲供不應求,便朝肅北境外購置,可那一批治病的藥材被劫走了。”
&esp;&esp;“藥材被劫?那後來呢?”
&esp;&esp;“然後治不上病的許多百姓被拖死了,慶城知州朱明昭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