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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柳小小人小鬼大，漸漸琢磨過神來，眨了眨眼：“陸姐姐這麼厲害？”

&esp;&esp;卓三搖頭：“這簡直不符合常理。”

&esp;&esp;——

&esp;&esp;邱公公頂著風雪將人迎入廊下，收起傘領先半步引著路。

&esp;&esp;皇宮雲端的琉璃瓦覆著一層雪白，白雪皚皚間卻隱約透著肅穆威嚴，百年宮殿壓著眾人夢寐以求的權利。

&esp;&esp;陸乘風目不斜視，轉上臺階，停在御書房外。

&esp;&esp;“皇上，陸大人到了。”

&esp;&esp;“進。”

&esp;&esp;陸乘風微微凜然，正了正官袍，恭身入內，秦之恆坐在往日批閱奏摺的椅子上，面前堆放著各地上呈的摺子，雜亂有之，井然有序有之。

&esp;&esp;陸乘風行禮：“微臣參見皇上。”

&esp;&esp;秦之恆說：“過來看看這兩份摺子。”

&esp;&esp;陸乘風垂眼上前，依言拿起秦之恆摔在一旁摺子，過了片刻放回，默然不語。

&esp;&esp;秦之恆道：“一個月內肅北已連起四起悍匪劫道事件，慶城知州何元忠半月連上兩道奏摺，讓朝廷出兵鎮壓悍匪。”

&esp;&esp;陸乘風抬手，不緊不慢道：“那便派兵圍剿。”

&esp;&esp;秦之恆沉默一瞬，說：“你可有人選？”

&esp;&esp;陸乘風說：“此乃兵部大事，臣不敢多嘴。”

&esp;&esp;“讓你說你就說！”

&esp;&esp;陸乘風斟酌片刻，像是真的在認真思索：“兵部侍郎史和興可以委任。”

&esp;&esp;秦之恆目光深遠：“連蔡望懷這樣身經百戰的名將都無功而返，史侍郎沒上過戰場，去了又有何用？”

&esp;&esp;陸乘風便低著腦袋。

&esp;&esp;秦之恆說：“朕若說派你去，你意下如何？”

&esp;&esp;陸乘風沉吟一瞬，抬手答道：“皇上，錦衣衛去剿匪，這千古來也無一例，而且錦衣衛日常事務也需我定奪，久離不得。”

&esp;&esp;秦之恆放下手中摺子，一瞬不瞬盯著人，可她偏偏一副裝聾作啞模樣，不免隱含怒火：“陸乘風！”

&esp;&esp;“臣在！”

&esp;&esp;“當初你要錦衣衛朕給你，劉斐的案子你辦得漂亮，就連韓樹山也肯聽你命令，你可知這一切是誰給與？”

&esp;&esp;陸乘風彎腰答道：“自是皇上。”

&esp;&esp;“那朕如今要你去剿匪，你推三阻四又是為何？”

&esp;&esp;陸乘風抬頭：“皇上又何必為難臣？我是罪臣之後，聲名狼藉，擔不起此任。”

&esp;&esp;“少在這裡跟朕兜圈子！”秦之恆冷聲：“別以為你護駕有功，朕就不敢罰你！”

&esp;&esp;陸乘風雙膝跪地，卻道：“臣不知做錯了什麼？請吾皇明示。”

&esp;&esp;秦之恆見她一副我就是不明白的模樣，微微氣結，再說重話恐怕就真談不下去，違了今日心中本意，自個平復片刻，看她跪在地上，不耐煩道：“起來說話。”

&esp;&esp;陸乘風依言起身。

&esp;&esp;秦之恆斟酌須臾，道：“你別跟朕來這一套！你早就知道朕要派你去肅北，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朕自當考慮。”

&esp;&esp;陸乘風思索著道：“不是臣不願去，只是肅北如今情況棘手，就連蔡將軍這樣的人物都無功而返，我一介女流實在不敢託大。”

&esp;&esp;秦之恆哪裡信她鬼話，前兩日他私訪胡府，就是特地為了陸乘風而去，連胡榮都另眼相看的人，她要是不託大誰還能去？

&esp;&esp;秦之恆說：“姑娘家？滿燕京可找不到像你這樣的姑娘家，你儘管提！”

&esp;&esp;陸乘風復抬手，正色道：“即是如此，臣確有一事請奏。”

&esp;&esp;“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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