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重視,親命心腹大將祖寬率領一萬八千jīng銳嚴防死守,不教山下有一兵一卒通出此口。這下又得到數千江湖生力軍的增援鞏固,眼下更是穩若金湯,已成攻不破的堡壘。
祖寬領著千雪、雲豹和馬弄幾個頭領在關隘的高樓要塞遊看了一遍,停留在一座建築的木樓亭臺,俯瞰著谷崖下的動靜。這時夕陽垂落,暮sè漸臨。四人在樓營上未曾看到谷下的任何闖軍,卻能聽到山谷裡傳來的鬨鬧喧譁之聲。
石崖深谷,大山背後,滿聚著一條洪水般的義軍兵卒。將原本就不寬闊的山道塞堵得如淤泥一般。人人垂頭喪氣,沮喪不堪。傷者遍地打滾,病員拄拐亂竄。表面上看著是人多勢眾,卻個個無jīng打採,並無鬥志。只教人感覺到這是一支瀕近末rì之兆的危軍。有那健壯者,不知翻過石崖逃去了多少。有那決心反抗到底的兇頑之輩也都被一次次的突圍失敗,攪得士氣全無。哀嚎痛叫之聲如夜半農田裡的蟈蟈蛐蛐般陣陣不歇,暮夜之下,山谷裡一片火海。大多士兵都在割著馬肉,用槍挑著串烤,香氣滿谷。崖下澗凹大溝裡不知堆積著多少的馬革骨骸,一片狼藉混亂。
忽然,山腰上一尊紅衣大炮的暴雷炸響,打破了山谷裡哀聲沉鬱的氣象。石崖上被大炮擊碎的散石紛紛砸落,人人都發出驚恐的嘶叫聲。好在山谷裡隱蔽寬闊,山岩厚實,山腰上的大炮對山谷裡造不了多大的損傷,但卻十分的震人心駭。官軍時不時的搖旗吶喊,虛作往山谷下衝鋒之勢。雙方迴圈式的提防,一方防著突圍,一方戒備下攻,彼此都不得安寧。
數十發炮彈過後,山谷裡又陷入寧靜中。義軍以為官軍要發起總攻,無不屏聲促息、緊握手中刀槍靜待防備。眾頭領見半晌都無動靜,這才又放下心來,繼續著爵啃馬肉。偌大的山谷裡原有六萬匹戰馬,此刻剩下不到幾千匹餓瘦待宰的劣馬。眾軍都知道一個最緊要的事實:若是再被困守數rì,即便官軍不往山下發起總攻,義軍也會被活活的餓死山谷。
但是李自成真的會坐以待斃,命喪峽谷嗎?
一處平靜的斜谷石窪闊地,聚齊著七路義軍首領和無數彪悍兇猛的將佐。眾多頭領和將軍都坐在亂石上,有歡快飲酒的,有正吃著馬肉叫香的。也有滿腹急愁、不知所言的。一干頭領無不顯得狼狽灰臉,暮氣沉沉。
七路義軍中,唯有李自成、張獻忠的人馬最多,共佔據了義軍兵力的六成以上。餘下的首領或是數千人,或是剛過萬餘,彼此間難以協調。人少的頭領拒絕做先鋒,不肯白白消耗兵力,都指望著闖王、忠王率兵去殺開一條血路。李自成、張獻忠部也屢次的突圍失敗,損失巨大。二人自是不能再白損士卒,為其他首領做流血先鋒,這便是義軍屢屢突圍失敗的真正原因。
眾頭領正心灰意懶著,只等官軍發起總攻之rì便納降投誠,沒有多少的突圍意志。李自成尚餘清醒,喚齊眾頭領圍聚一團,說道:“如今官軍三面死守,三處要口可以說是唯一生路,也是咱們義軍的必經之路。如果咱們不能齊心協力,彼此得不到協調援助、各自為戰的話,那咱們必死無疑。”
眾頭領聽說有理,紛紛贊言,心中卻在咒罵:“這道理誰不知道?說出口倒是容易。”有頭領楊老七問道:“那自成兄弟有何突圍的妙招?”眾頭領將佐都緊迫相問,恨不能肋生雙翅,飛出這死地絕境去。
李自成安撫下各路頭領將軍的喧譁,指道:“眾人齊心,其利斷金。我等七路義軍要突圍,必須要置之死地後生。在七路頭領之中選出一位領頭盟主來統一頒發號令,務必一戰突圍,不可曠rì持久。否則官軍再添來幾路援軍的話,咱們。。。。。”
李自成正細心的說著局勢,一側的張獻忠早已不耐,冷笑一聲,口中冰冷冷的自語道:“說得容易,做起來難。若真能突圍出去,何必要被官軍困到今rì,這不是瞎折騰嗎?”說著,左手提起酒罐猛灌了一口,右手拿著一塊香噴噴的馬腿用力大啃。口中哼哼著,十分不屑。
他這一席話,頓時將餘下五路兵微將寡、人心不穩的頭領將軍說得是烈火遭雪,激情熄滅。各自茫然相顧,苦臉看視焦面,嘆氣對著哀愁。
李自成見他一句話便壓下自己剛喚起凝聚的人心,憋著怒火,極為不悅。李自成素與這張獻忠不睦,強笑一聲,問道:“那以獻忠大哥之見,我等七路義軍現在不組成大突圍,那何rì才能突圍出去呢?”
張獻忠懶洋洋的嘆笑道:“還能怎麼樣?咱們把酒喝完了,馬肉吃乾淨了,把刀槍丟給洪瘋子,雙手這麼一舉,那便算是突圍出去了。”他說著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