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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交橋事件,因為何蕭的失蹤陷入死地,一切都沒了進展。
我們的生活從表面來看,似乎恢復了正常。何連成忙於公司事務,我顧家兼顧那廣告公司,業務雖然談不上特別好,但逐漸有了起色。
週三的下午,曹野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樂怡,有一個訊息要告訴你。”
“你看到何蕭了?在南市?”我問。
“不是,何蕭的媽媽就叫李沁俞,是你媽媽的表妹。”曹野用異常認真的語氣說,“這件事你計劃怎麼告訴何連成?”
我還以為是多大的事,聽到這裡鬆了一口氣說:“前半句我不知道,後半句我知道。”
“什麼意思?”曹野問。
“何連成的老爸說過,何蕭的媽媽是我媽媽的表妹,說是遠房的,沒說過名字。我們那天在陵園裡看到就能猜到這一點,只是沒肯定。”我繼續說,“現在其實比較關注何蕭在哪兒。”
“還是沒訊息嗎”曹野問。
“沒有,真不知道何蕭這麼一個大活人,怎麼會說沒影兒就沒影了呢。”我也覺得奇怪。
“現在這個社會,能藏人的地方多了。只要他成心想躲,想找到他並不容易。再者,我總覺得做生意的人,要是真的躲起來,他的公司不是亂了套了嗎?你最近有沒有關注何蕭自己的那家公司,有沒有亂出傳出來?”曹野問。
“一切都挺正常的,沒傳出什麼亂的訊息。”我說。
“那就是了,不管他在哪兒,都在暗地裡指揮著公司的運營,你呀要是真的想找到他,從他的公司下手才最明智。”曹野說。
又說了幾句我掛了電話,想到他的話嘆了一口氣。
他能想到的,我們早就想到了,但是根本就無從下手。何蕭的公司表面看著一盤散沙一樣,何連成幾次過去都被不軟不硬的頂了回來。
而且,我相信白家也打過這個公司的主意。
現在我們知道的是,何蕭的公司產權明晰,業務運作良好,毫無可乘之機。
我打電話把李沁俞的身份告訴了何連成,他沉默了一會兒說:“樂怡,不是我故意瞞著你,李沁俞的身份在我們回來那到我就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的?”我有些驚訝地抬高聲音。
“我和我爸說起來,不小心說漏嘴了,老爺子嘆了聲氣說李沁俞就是何蕭的媽媽,也是他當年那啥的人。”何連成說。
“我說你怎麼一點也不驚訝呢。”我淡淡地說。
“我沒來得及告訴你。”何連成簡單說完,又補了一句,“我這邊還有一個會,等一下再說。”
然後他掛了電話,我握著話筒聽著裡面傳出來的嘟嘟聲,有點失神。何連成面對從前的事,真的這麼淡定了嗎?
我下午不太忙,準備去接孩子放學。正準備找電話通知何則林,他把電話打了過來。
他很少給我打電話,我看到手機螢幕上他的名字時,怔了幾秒鐘才接通,忙問:“叔叔什麼事兒啊?”
“今天晚上我有點事兒,臨時來的,你去接一下孩子,司機先送我了。”何則林說。
我馬上應了下來說:“我正準備和您打電話呢,我下午沒事能早走。“
他在那邊說著好好,然後掛了電話。
接到孩子回到家,屋子裡只有曹姨一個人,她看到我回去就說:“樂怡呀,今天何先生和連成都打電話說不回來吃飯了,咱們晚飯就咱們幾個了吧?”
“沒客人來,就咱們幾個,辛苦曹姨了。”我忙說。
元元和童童現在放學以後,都有相當數量的家庭作業,兩個小傢伙基本上回家洗了手就跑去寫作業,寬寬一下就落單了。
不過他自己也會找事兒做,捧著一本繪本故事圍著兩個哥哥問東問西,對我倒不是那麼粘了。
我看到他們三個在房間忙自己的,覺得自己這個媽媽沒必要干涉太多,就洗了一下手進廚房幫忙。
曹姨一邊與我閒聊一邊弄菜,時不時還說:“樂怡,這個菜不是這樣切的,你這樣切出來不進味兒。”
“哎喲,你還是算了吧,你都不是做飯的料兒。”
……
我許久沒下廚,有心想練練手藝,等到何連成生日的時候露一手,虛心聽著曹姨的指點。
忽然曹姨問了一句:“對了,樂怡,你去過西山那套院子嗎?我聽司機老陣說最近老爺子喜歡去那邊兒。”
“西山?”我問了一句,“是不是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