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自然容不下我。”蕭月樓喘息著道,展昭伸手欲輸內力助他恢復些元氣,蕭月樓頭一偏道,“不必……我不想死前……還受人恩惠,你……我……是敵人。”
展昭見他如此,反不知說什麼好,蕭月樓卻是輕輕一笑,強打精神道:“若應我一事,我便將衛慕鴻的計劃告訴你,兩不相欠。”這一句說得甚是連貫,展昭卻知他已近油盡燈枯,對將死之人,不免生了些同情之心,即使蕭月樓有求無報,若有可能,也替他做了,當即點頭應允,蕭月樓湊近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展昭聽罷,有些事雖心裡早有猜測,但一經證實,仍不免對衛慕鴻更加痛恨。
蕭月樓說完,似乎是了了什麼心願,面色倒也平和起來,喃喃地喚道:“玉銘……玉銘……”聲音漸低,終於徹底地安靜下來。
展昭望著蕭月樓的屍體,輕嘆一聲道:“若我還活著,定會將你送回故國。”莫明聽了心中一痛,暗自祈求,若展昭能過此劫,做什麼他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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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在展昭躍上高牆回望之際,險險一聲“貓兒”脫口而出,卻在雙兒突如其來痛苦的呻吟裡,驟然將那聲呼喚壓下,抱緊了懷裡的人,柔聲問道:“雙兒,哪裡不舒服?”
“嗯……趙大哥,肚子好疼。”如此寒冷的冬季,雙兒臉上卻落了汗,痛得五官都皺在了一起。白玉堂情知她定是受驚動了胎氣,當下不敢遲疑,一面輕聲安慰著,將她抱回屋內建於床上。
正想去煎些安胎寧神的藥,雙兒卻死死拉著他的手臂,苦苦壓抑著的叫聲破口而出:“啊……不行……好疼啊……趙大哥救我……”控制不住腹中幾乎是一種撕裂的痛,讓她的手用力收緊,白玉堂覺得臂上被抓得火辣辣的,卻知雙兒此時更是痛上百倍,心裡也不由著了慌,只緊緊地抱著她。
“趙大哥……”雙兒的叫聲中帶著哭泣,“啊,啊……可能……孩子……要出來了。”隨著無法擺脫的尖銳痛楚,一聲聲尖叫在屋內迴盪。白玉堂雖懂些醫術,如何照顧產婦卻所知不多。之前陷空島上見過大嫂生產,但畢竟只在屋外聽著,且雙兒的柔弱自然不能與大嫂練武之身相比,記得當時,大嫂痛了三天,才在兩名穩婆的扶持下產下麟兒,且事後足足躺了數日,如今……白玉堂卻不知該如何做,才能減輕雙兒的痛苦。
“去……請王大娘……來。”雙兒已話不成句,鬆開了抓緊的手,因之前產期還有一月有餘,雖早和鄰村經驗老道的王大娘說妥,到時前來幫著接生,不料事出有變,看來要早產了。如今這樣,可能隨時生產,白玉堂又如何會不急不心疼?只是去鄰村請人,卻有幾分猶豫,今晚那些來意不善之人,很可能會再次折返,屋內外的機關埋伏大半被毀,護著整個屋子的玄鐵絲只能使一次也已用盡,他若走了,誰來保護全無自衛能力的雙兒。
雙兒雖痛得無力,神志卻還清醒,此時唯一心思全在腹中的孩子身上,嘶聲叫道:“快去,一定要……救我的孩子。”竟用力推了白玉堂。
白玉堂也知自己無法幫上雙兒,如不找來接生的,真出什麼狀況,悔之晚矣。想到突如其來相助的兩人,心如亂麻,死死糾纏著,青年最後所用的那招劍法,分明就是當日自己和那人在開封府供職,閒暇之餘共創的,想他竟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心中浮起些許怨恨,暗道,若果真是你,欠我的不僅僅是一個解釋。想自己所料多半不差,有他在,雙兒的安全理應無憂,眼下天大的事都必須放開,救人為首,至此不再猶豫,復又安慰雙兒幾句,為她添了被,轉身離去。
半個多時辰後,一條人影悄然潛入庭院,聽著從屋裡傳來斷斷續續的呻吟聲,那人冷冷一笑,目光落向早先被挑落於地的劍上,近前揀起那劍,寒著臉,步步逼近屋去。
第18章
衛慕鴻在看清攔截之人的瞬間,震驚之情難以言表,但畢竟不過一時,此時他的氣勢和手中的籌碼,尚處優勢,對方自己送上門來,還是一份如此厚禮,沒理由不收。沉默了半晌,心念轉定,才哼了一聲道:“你果然還活著,差點沒認出來。”
展昭不動聲色地道:“人在哪裡。”
衛慕鴻輕描淡寫地一揮手,從他身側不遠處的樹後轉出兩人,挾持著已然昏迷的雙兒,衛慕鴻笑笑道:“我本意等的是白玉堂,既然你看了留言追來,也一樣。”
展昭冷冷地道:“你想怎麼樣。”
“先叫那小子別在樹上待著,下來一起談談,然後,你棄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