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泡麵,不過足以餵飽我。我說我一定嚐嚐老婆大人的手藝。我又說我冷了,她說如果她在我旁邊她就讓我抱著她取暖。我還稱她媽為岳母。她會撒嬌地說,她還沒考慮過嫁給我。以後我再喊岳母她也就預設了。臨走的時候,我說,蓉蓉,我愛你。她說她比我愛她更愛我。
這些都是情侶之間最基本的打情罵俏。但是在我看來,卻是來之不易的一份精神財富。
我很懷念那段時光,我至今最快樂的日子。有時候在學校碰見她,我的一聲曖昧的“蓉蓉”惹得她的同學瞎起鬨,然後她會紅著臉跑開。
我自信我找到了我的歸宿。有了扶蓉,我不再焦躁不安。垣斐然說我春光燦爛,就像我欠他二百塊錢他不讓我還了似的。
有次放學我送扶蓉回家,碰上虞頭。當時我擁著扶蓉,行為曖昧。我看了看虞頭,然後我行我素地從他身邊擦肩而過。走了一會兒我回頭,看見虞頭站在原地看著我。扶蓉問我,那個男的看誰呢?我說看我呢。她又問,看你幹嗎?他真無聊。我笑了笑,我說,帥哥就是用來看的,管別人那麼多幹什麼!
15
高一下半學期要會考,我的考場排在了一中。佐翼和子言都在一中。霽林也排在了一中。
我和扶蓉的關係建立並沒有驚動多少人,至於霽林,我越來越覺得是他不要扶蓉了,而不是我搶的。
考試那天,我和佐翼在一中門口等霽林。
“你來得可真慢!”我笑著迎上去和霽林打招呼。霽林好像沒看見我一樣和佐翼說話。
“呵呵,佐翼那邊我一個二高的兄弟跟你們一中的鬧了點矛盾。”霽林說。
“操,林哥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在一中還能吃虧?!走,看看去!”
霽林把佐翼拽走了。我站在原地,然後我轉身向我的考場走去。
看見那棟我待了三年的教學樓,心中無限地追憶。一年前,我和霽林還在這裡打鬧。如今物是人非了!
獨自流淚,會不會太疲憊?
會考全是做做樣子,監考望風,考生狂抄。其間個別傻×竟然忘了把手機調振動。此起彼伏的合弦引來一陣騷動。
會考結束後,在門口,我好不容易找到了霽林遠去的背影。他還是和原來一樣,性格直率,我行我素,活得真實而簡單。
我在電話裡問Mage霽林最近怎麼樣。
Mage說,霽林還是天天嘻嘻哈哈的,沾花惹草。前段時間因為和女孩“交往過密”還被他們班頭訓了。Mage壓低了聲音問我,雲作,怎麼我聽說你還和扶蓉有一腿啊?
我問,誰告訴你的?
霽林說的。
我掛了電話,看著子言。我問子言,是不是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每一個行為找個藉口?
子言說,是,不過有時候沒必要把藉口說給別人聽,自己無愧於心就好。
16
“雲作,想我了麼?你考完了吧?”扶蓉打電話給我。
“我也想死你了,因為想你,我都沒時間把題做完。”
“討厭!”
“乖,在家聽咱媽的話,別天天在網上泡著,有礙身心健康。”
“嘿嘿,人家不是等你嘛!”扶蓉發嗲。
“好了好了,我要和同學去吃飯了,回去我再給你打電話。”
……
如果我為了扶蓉徹底拋開一切顧忌,我就可以去真實的享受自我了。可是霽林那天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深深印在我腦海中了。
放假前,我毅然選擇了文科。當時虞頭問我是不是再考慮考慮。我說,不用了,太浪費時間。
選擇文科意味著要離開四班。我早就應該剝奪四班對我的監護權了。那天虞頭在宣佈雲作離開四班的時候,只有暢宛象徵性f 看了我一眼。四班,再見了,不再留戀。
假期我就更有時間和扶蓉侃了。記得那天晚上在秋水河邊,她躺在我的臂彎裡,天真f唱著一句兒歌:我有一個美麗的願望,長大以後要播種太陽。我緊緊地把她擁入懷裡,在她額頭上輕吻一下。我望著我懷中此時恬靜的女孩,徹底醉了。扶蓉說,這的蚊子個頭好大,咬人一口還溼答答的。我會心地一笑,又在她臉上咬了一口。
仲夏的秋水,糜爛著一股泥土的芳香。
我跟扶蓉說,我以前太幼稚了,乾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很丟人。我閉上眼,往事都浮現在水面上:有我和霽林東韌的歡笑;有我們球場上的狂歡;在初中面對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