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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改色的撒謊。柯夫人自盡、柯明成病倒在床的訊息傳來之後,這幾日再無下文,居民也都在猜想柯明成是病死還是被抓到切實的證據而受懲戒。她特別想知道後續的事情,換做平時,早就纏著大小姐詢問了,但現在情形不同,大小姐身懷有孕,這種事情還是少提的好。

鍾離嫵對水蘇的心思一目瞭然,眼神狡黠,“懲戒他,本就是我與公子共同商議之後的結果,你真不想知道?那可有得等了。”

水蘇想想,也是。柯夫人衣袖裡那封柯明成的認罪書,是她模仿柯明成的筆跡寫的,大小姐不可能是隻做一步不管後續的性格。“可是我擔心啊,說這些事情,難免影響心緒……”

鍾離嫵失笑,和聲為水蘇解惑:“處置柯明成,不過是將之前用過的法子再用一遍,加了點兒作料。

“先用你寫的以假亂真的信件,讓傅家有了處置他的章程;

“之後,就是這幾日,把他交給了攬月坊裡那些小倌。別的他們不擅長,對於折磨人的法子,卻是最為清楚,他們就是這樣熬到如今的。杜衡、凌霄偶爾去看看熱鬧,不把人弄死就行。

“最後,讓他照著餘老闆的路重頭走一遍。只是最後要承受的刑罰不同,大抵是點天燈。

“所以,你不需心急,傅家過幾日就會表態:正在核實柯明成的罪行,如此才好定罪論處。等到時候差不多了,便是把人帶到祠堂處決的時候。”

這段日子,傅家兄弟四個、妯娌四個,都曾過來看了看那些女孩、男孩,瞭解了其中一兩個的遭遇。

他們的心情,已不是義憤填膺可形容——每一個有良知的人,遇到這種事,都會大為震動,憤怒得無以復加。

所以,他們與她的想法大同小異,恨不得將柯明成碎屍萬段。簡讓與她所做的,不過是適時地遞一兩句話。

“嗯,我知道了。”水蘇笑道,“您看書吧,別想這些事情了。”

鍾離嫵無奈,“一個個的都得了病一樣,衣食起居指手畫腳也罷了,說話也要管。”

水蘇解釋道,“您就是再心寬,提及這些的事情也不能心緒如常。”

“好吧,不提這些。”鍾離嫵擺了擺手,“我有喜,我缺理,理都在你們那邊。”

水蘇笑出聲來。

**

中午,傅清暉邀請簡讓到家中用飯,說的自然是餘洪飛找他合夥的事情。

“這是你的主意吧?”傅清暉笑容爽朗、真誠,“誰想找個人合夥做買賣,第一個想到的只能是你。一定是你把他推了,並且推薦到了我這兒。”

簡讓只是問道:“那你怎麼想的?”

“我當然是一百個願意,只是總要裝裝樣子,看他有幾分誠意。”傅清暉笑意愈發愉悅,“他走之後,我跟大哥說了說,大哥琢磨了一會兒,說既然是簡公子的意思,那你就看著辦。”

簡讓笑起來,“說你們傅家的人是人精,真是一點兒錯都沒有。”

“再精明也比不得你和景先生。”傅清暉由衷地道,“你們總是先一步把事情琢磨透,我們不行,和稀泥的日子過久了,腦筋要轉好一陣子才能權衡出得失。”

簡讓哈哈地笑起來,“你可別這麼誇我們,再誇幾句我就找不著北了。”

高高興興地用完午膳,他回返家裡。

正房的門口,雙福、四喜並排坐著,前者意態慵懶,後者喜滋滋的。

四喜這段歲月長了不少,已經是大狗的樣子。

雙福已經沒得長,能長的只能是嬌氣、矯情、淘氣這些脾性。

有段日子了,雙福不再時時與阿嫵起膩,閒情、興趣全用來跟四喜玩兒,或是欺負生氣——它高興了,就搶四喜的小排骨,呼嚕呼嚕的大快朵頤,四喜卻是碰都不能碰它常吃的炸魚、炸蝦、蝦餅和魚片粥,腦袋往雙福的飯碗跟前一湊,雙福立馬炸毛呲牙伸爪子。

只要雙福鬧脾氣,四喜就會杵在原位不動,直到夥伴的脾氣消散一空。到晚上,還要由著雙福那個不講理的想怎麼睡就怎麼睡,要麼摟著它的前腿,要麼毫無形象地半躺在它身上。

說起來是四喜挺沒出息的,看著卻是特別暖心。

簡讓走上臺階,彎腰摸了摸兩個小傢伙的頭。

雙福仰起頭,享受地眯起大眼睛;四喜則是歡快地搖著尾巴。

這種時刻,他便不忍心離開,好好兒地哄了它們一陣子,這才進到室內,見妻子在午睡,便放輕腳步去洗漱更衣。

躺到床上,鍾離嫵醒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