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就沒意思了。就像我一度嗜酒,但絕不會親自釀酒或是開酒館。”
餘洪飛想想,明白過來,卻更沮喪,“這樣的話,我直接關賬算了,大不了多給管事、夥計一些銀錢。”
簡讓輕笑出聲,“不必如此。這件事,你最該去找的人,是傅四爺。”
“傅家?”餘洪飛睜大了眼睛,“傅家是清貴之家,怕是不會染指這種買賣。最起碼,以前從沒這種例子。”
“以前是沒人去找傅家。況且,清貴的是當家做主的人,傅四爺是灑脫不羈的性情,聽我的,你去找他。但是,你七他三,不然的話,他一定跟你翻臉——有意讓他佔便宜的事情,他不會答應。”
餘洪飛面上一喜,“這事真能成麼?”
“他若是態度含糊,你便多去兩次,禮多人不怪。”
餘洪飛唇角上揚成愉悅的弧度,“多謝公子指點。”
所謂的清貴,只是島上的居民給的讚譽。各國的帝王都要充實自己的小金庫,何況家大業大的傅家——傅家幫人解決紛爭的時候,做虧本兒買賣的時候居多,看著誰可憐,便從家裡賬房撥一筆銀錢幫人走出窘境。
但是傅家並沒多少賺錢的營生。很多人從沒想到過這一點,都是想當然的認為,你傅家算是島主,怎麼會缺銀錢,過不下去了你就該接濟。
的確,得到尊重、讚譽,就該實打實地回報居民。但傅家的人也是人,也得柴米油鹽迎來送往過日子,而且比尋常門第開銷更多,你就算把他捧成神仙,又有什麼用?
再者,傅家門裡一個個都是人精,如何不清楚,水至清則無魚。島上的人若是連一個消遣的地方都沒有,很多人怕是要閒的橫蹦,人太閒了,就容易無事生非。這是攬月坊、賭坊建成並且生意興隆的原由。
眼下攬月坊已毀,賭坊就成了很多人唯一消遣的地方,也跟著關張的話,必然有不少人紛紛開新的賭坊,與其讓這種地方百花齊放,還不如讓賭徒們只認這一家。
有了傅清暉的介入,這種地方便等於在傅家的掌控之中,能夠及時聽說或阻止骯髒的行徑。
怎麼想都有好處,傅先生和傅清暉不會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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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氏給鍾離嫵帶來了兩樣賀禮:一對兒小金鐲,一個長命鎖,“小金鐲是我選的,長命鎖是我婆婆選的,夫人可別嫌棄。”
“這是說的哪裡話,我高興還來不及。”鍾離嫵和聲道,“這段日子也沒去看看你,你不怪我,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不用,不用。你先是新婚,眼下又有了喜脈,別去我們家那種地方。”廖氏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不嫌晦氣,肯見我,我就很高興了。我實在是太悶了,今日央著相公一道前來的。”
“明明嫁了人,說話這樣的孩子氣。”鍾離嫵笑起來,“放心,我可沒那些亂七八糟的忌諱。”
廖氏神色一緩,唇畔綻放出清淺的笑容,關心地問道:“胎兒淘不淘氣有沒有鬧你?”
“只是比平時睡得沉睡得久一些,別的倒還好。”
廖氏笑意更濃,“我婆婆叫我提醒你,平時儘量別喝茶了,有的茶喝了對胎兒不好。還有,她說你要找大夫開個忌口的單子,有些花花草草的,平時也要離得遠一些。”
雖然簡讓早就想到了這些,鍾離嫵還是感激地笑道:“嗯,我都記下了,替我謝謝她老人家。最近她還好麼?”
“還好。”廖氏如實道,“在家裡建了個小佛堂,每日上午誦經,抄寫經文,下午做些針線,跟我們說說話。我公公那個人……反正,我們是看開了。”說到這兒,語聲轉低,“以前,我們每天都是戰戰兢兢或是滿腹無名火,現在心裡都平靜、踏實下來。”頓了頓,又補充道,“這種話,我也只敢跟你說。反正就算我不說,你也看得出來。”
鍾離嫵由衷地道:“瞧著你們過得好,我真是打心底高興。”
復仇不是錯,但若殃及到毫不知情的無辜之人,總歸有些不好受。
兩女子閒談多時,廖氏擔心鍾離嫵疲憊,便笑著道辭。
鍾離嫵留她多坐了一陣子,讓水蘇找出一冊孤本的佛經、一個珍珠髮箍,作為給餘家婆媳兩個的回禮。
廖氏走後,鍾離嫵循例窩在美人榻上,捧著園林建造相關的書閱讀。
水蘇坐在一旁做針線,偶爾動作停下,望著半開的窗戶,若有所思。
鍾離嫵留意到,笑了,“是不是在猜想柯明成的下場?”
“沒有,沒有。”水蘇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