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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繼續在那兒上班了的,遂笑道:“嗯,本來是打算過些時候跟你提的。你要是不捨得,那就讓我週末去打短工好了。”

“可以啊,就這麼說定了。在你調到酒館之前也有大學生週末去上班的,後來我見你們挺閒,就叫他到保齡球館去了。”

你是故意調他走好有理由把我換上去的吧!安樂瞭然的乜了他一眼,知道他這麼做的初衷只是想知道他會不會被誘惑或者對他好奇,而事到如今,估計他早已對他改觀。

“喝酒麼?”羅小布推了推貌似果汁的紫色液體給他,眼中閃過一抹興味,“還是喝果汁?”

安樂不答,反問:“哪兒有洗手間?”

“直走到過道盡頭,貼著山姆大叔頭像的是男用,山姆大嬸的是女用。”

寧珂的詳細解釋惹來兩道鄙視的眼神,安樂起身拍拍衣服,慢騰騰往山姆大叔的家挪,無視正貼在牆上激吻了兩個雌雄莫辨別的人類,徑直走到洗手檯,擰手的時候驚喜的發現他家居然有冷熱兩管水,失笑之餘也順利成章的洗了把臉,把面上殘留的些許混沌徹底清除,回座後繼續聽一夥人閒聊扯淡,偶爾回應一兩句。

近十二點時,凌沐和林末先行離開,剩下六人繼續天南地北扯淡,寧珂又說起早上羅小布調戲蕭老頭的事,易然等人鬨然大笑,紛紛表達對他的仰慕之情後又扯起蕭老頭的八卦來,說他早年為了現任老婆而拋妻棄子,等等。

安樂這時才明白,原來這幾人都是同校不同級的同學,難怪對自己老師的生活怎麼興致勃勃!不插話,他只是靜聽著,知道這些人心裡其實是尊敬那位呆板又刻薄的蕭老師的,就如他們對老頭的喜愛卻私下說他酸一樣。

聊了半小時左右,易然接了個電話便要走了,其餘的人看時間也差不多,索性一道離開。

電梯直接下到停車場,安樂邊低頭拉緊圍巾邊慢吞吞拖步出去,原本走在前面的幾人的嬉鬧聲突然戛然而止,他疑惑的抬頭望了望,見幾步外的對面不知何時立了三個身形頎長的男人,而中間那個眼神平淡卻氣質冷冽的男人不知為何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兩方人就這麼對峙了幾秒,牡丹隱含笑意的聲音道:“難得在這種地方見到你們,真巧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前天晚上。”中間那個男人走到牡丹面前,讓人錯愕不已的突然伸手搓了一把他的後腦勺,像是撫摩一隻小貓小狗似了,唇角勾起一抹笑,“我也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見你,這兒的環境跟你不太相符吧。”

“嘿,你來,他也來,什麼地方規定哪些人不能去的麼!”寧珂啐了一聲,揚揚手豪氣跟另外兩人打招呼:“單令夕,李歐。”

單令夕側頭對李歐笑道:“這小子那頭紅毛從來都這麼囂張耀眼,即使是百丈開外的人流中我也能一眼認出他來。”

“……”

寧珂講了什麼安樂沒聽進去,他只是盯著眼前那個在轉院手續上簽名的單令夕和那個跟牡丹熟諗的全名應該叫做沈破浪的男人,喉嚨被一股從丹田湧出的烈氣堵住了,他疾步走到沈破浪面前,揪住他衣袖問:“沈破浪,蕭香在哪兒?”

“你?”沈破浪疑狐的打量他。

“安樂。”牡丹也奇怪的看他,“這件事跟沈三哥有什麼關係麼?”

“他……”安樂心頭一陣悸動,手撫著胸口深吸了口氣才看著沈破浪繼續道:“是你們在醫院帶走了蕭香不是麼?轉院手續是單令夕辦的,醫生給我看了,護士也說是三個年輕的男人帶走他的,那就是你們吧!”

“你就是安樂?”沈破浪沒答,倒反問,眼神更是莫名專注的盯著他看,“你沒事?你是什麼時候到這兒來了?”

“這不關你的事。”安樂的聲音裡有無法掩飾的冷漠,“告訴我蕭香在哪兒!”

“你想見他?”沈破浪微笑問,但眼中去無任何溫軟的笑意。

安樂抬眼掃見,猜想這人心思肯定不單純,遂又回想起蕭香唯一一次對他的評價,頓時面色一整,垂下視線黯然道:“我,我很想見他,也很擔心他,我一直想不通是誰帶走了滿身是傷的他,一度以為是莫玉或原習禮,我怕他再受到傷害。”

沈破浪深思的忘著近在咫尺的被人記掛許久的少年,半晌後才答道:“我不知道他在哪兒。”

“怎麼可能!”安樂猝然抬眼,眼神森冷的刺向眼前讓他疑惑更讓他憤怒的男人,語氣抑制不住的冷硬如鐵:“是你帶走他的沒錯吧!你有什麼理由帶走人後又不知道人在哪兒!難不成他會自己飛了還是你已經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