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無需思考
躺了一會,我又倒了些熱水泡腳,水涼了又添,添了又涼,一直泡了半個多小時,把暖瓶裡的水徹底用光方才罷休。我和衣倒在床上,身上微微發汗,腳底板傳來陣陣難以名狀的舒適感,幾乎要遁入夢鄉。昏昏沉沉中,突然想起老喻和唐寧傑還在飯廳裡打牌,於是一下子清醒過來,披上衝鋒衣,把暖呼呼麻酥酥的雙腳塞到冰冷潮溼的鞋子裡,跑出門去找他們。
飯廳裡激戰正酣,老喻是地主,唐寧傑和另外一個師傅鬥他。三個人儼然已經很熟識的樣子,邊打牌邊說笑,互相揶揄牌技。原來唐寧傑也有這麼世俗的一面,我暗想。我不懂打牌,坐在他們身後看了一陣,看不出什麼名堂,就順手拿過旁邊桌上的一本雜誌,看了起來。
那還是一本06年的《讀者》,已經被翻得捲了邊,黃黃舊舊的,翻起來清脆作響。剛看了幾頁,忽然聽到身後打牌的人爆發出一陣笑聲。
“蛋清,蛋清,”老喻的聲音,飽含著笑意,肯定是遇到了什麼“笑慘了”的事情。我轉身很茫然的看著他們,老喻指著唐寧傑,大笑著說:
“還好你來了!你沒來之前,小唐就一直贏,打了這麼久還沒有從口袋裡掏出過錢來,桌子上已經擺了一疊鈔票!”老喻笑得花枝亂顫,又說,“你來了,坐在他後面看書,果然他就輸了!”
另外那個師傅也隨聲附和,跟著老喻一起樂不可支。
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