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實在太吃虧。
“那告訴我你的真名。”黑寐,聽著就像化名,就像我的茅加菲一樣。
他透亮而又無波的眼看著我,卻沒有說話。我咬著牙,看來是時候振振妻綱了,這小子太不像樣。只是怎麼個振法?讓他全聽我的怎麼可能?
站到他面前,身高和氣勢的差距頓時讓我洩了氣,眼睛一平視更直接能看到他的胸口,肌理分明,結實有力,不是肌肉男,正是我最喜歡的那種。心突突突狂跳著,默默伸手將他衣服攏好,手指觸碰到他的身體,讓我微微地顫抖。
頭頂有專注的目光,我卻不敢抬頭看。即使有過好幾次親吻,他也看過我的身體,很多時候我還是不敢和他對視,總會下意識想到那些畫面然後臉上發燙。
一陣風吹過,油燈昏黃的火焰跳躍了幾下,我才回過神想到正事。本來準備走母夜叉路線的,沒想到進來後情況有所轉變,只能改走悲情路線,抬頭委屈道:“黑寐,我一個人在這裡無依無靠,你還欺負我。”
因為俯視,他的眼微垂,好看的唇抿著,看上去十分潤澤,薄唇溢位幾個字:“我有嗎?”
我不自然地絞弄著胸口的長髮,一臉的哀怨:“有,你剛才點了我的穴道讓我一個人呆在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多心寒,心痛得恨不得馬上自盡。”這種話說來眼都不眨。
“不聽話,自然是要管著一些。”
把我當寵物還是什麼了,不行,悲情戲碼必須升級。我用手揉了一下鼻子,又吸了一下,低下頭沉默,肩膀微微抖動,極力醞釀酸澀之意。
“以後不會了。”聲音自頭頂傳來,低低沉沉劃過耳際。
我暗笑兩聲:“你說的,不能不算數,我脖子都被你害的快酸掉了。”
下巴被挑了起來,正對上他的眼,我不由得有了一點心虛,眼神閃爍不停。他的手伸向我脖子,轉至後面,輕輕地按著,非常舒服,讓我的怒氣又去掉了一些。
嘆口氣,幽怨著:“現在就對我這樣,以後我還會有好日子過嗎?不對我好一點,我就不跟你走了。”不下點猛藥怎麼行。
頸後的手倏然一緊,接著將我壓向他的身體。“真的生氣了?”
溫熱的鼻息散在臉上,帶來一陣酥麻,我別開臉,拽拽地抖動了兩下身體:“沒錯,我本來想找個對我千依百順的男人,沒想到找了你,我虧大了。”
“所以呢?”
“所以以後對我好一點,我可不是好欺負的人,記住沒有?”我瞪大了眼睛,幾乎是威脅。
“好。”
答應得很爽快,頸後的手又開始輕輕按著,我怎麼覺得好像是我在無理取鬧?
“離開我的事情,想都不用想。”他眸底不經意間閃過一絲光亮。
我鼻子裡哼了一聲:“那得看你的表現了。”
他又將我收緊一些,我已置身在他雙臂間。咧開嘴,我是很容易滿足的,今天的效果我還算滿意,總得一步步慢慢來。兩兩相望間,一種熟悉的情愫又升了上來,有些東西,是會上癮的。
慢慢閉上眼,卻聽到外面周念心和楚簾斷斷續續的聲音傳進來,一個警醒,我推開他,胡亂整了整衣服跑出門外:“我回去了。”
上次在這裡被周念心偷窺,批為豪放,這兩個字讓我產生了陰影,這個客棧太不安全。就算是那什麼,也一定得趁她不在的時候,或者乾脆找個隱秘的地方。
後來去問周念心,才知道她沒有得手,那個男人居然不住在翠高樓,而楚簾也也在不久之後就趕過去看好戲。她扼腕嘆息,精心策劃的節目就這麼浪費了,我卻幸災樂禍的。
現在的生活,我覺得很愜意;以後的生活,我更是天天夢想著。
我已經和師傅老頭他們三個攤牌,說我馬上就要和黑寐遠走高飛。他們三個起先呆立數秒,之後強烈反對,直恨不得把我綁起來。不知是誰通風報信,花痕淡也知道了這件事。
找了個茶樓包廂靠窗坐下,我極力爽朗地笑著,看著杯中升騰起的熱氣一點點繞開。
他臉上掛著淺淺的笑:“這麼快就要走了?”
“嗯。”我點點頭。
“本來以為我還有機會,沒想到這麼快你就要離開。”他懶懶道,“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我笑著甩甩手,我也不知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清楚了。
“前兩天還說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現在卻又不知該如何。用一些不正當的手段把你留下來不是我的作風,一直跟著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