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心看了看我們倆,甩甩頭:“啊喲簡蕭,師兄不讓你使美人計,這可怎麼辦?不如這樣,我在翠高樓外等你一炷香時間,你不來我就自己行動嘍。”
我叫道:“你等著我啊,我一定去。”轉頭對著黑寐哀求:“讓我去吧,讓我去吧,不會吃虧的,我們都有武功,還有念心的迷藥毒藥。”
“不行。”似乎沒有商量餘地。
“一定要去。”我揹著手,仰起頭,挑釁狀。
他看了我一會,輕輕道:“真要去?”
“沒錯。”我看著天上的月亮強烈地點頭。
閃電般,胸口被人突襲了一下,我瞬間動彈不得,這個該死的男人居然點了我的穴道。
我哀嚎:“黑寐,你怎麼可以點我穴道?”
他伸手撫上我的脖子,細細摸索,摸到了面具的邊緣,一點點撕下,回覆我的本來面目。
“穴道半個時辰後自動解開。”
半個時辰,那周念心早就行動了,我還去幹什麼?我開始發起溫柔攻勢:“黑寐,解開我嘛,別這樣啊。”
他順手將面具扔到一邊的草叢裡,慢慢走回了自己的房間。我咬牙切齒道:“黑寐,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一個美女穩穩地保持住了負手仰頭觀月的美好姿態。乍一看,你會覺得頗具詩情畫意;看久了,你會發現有一絲詭異,這個美女從頭到尾紋絲不動。
“徒弟,你在這裡幹嗎?”
我心一驚,怎麼會是楚簾,太丟人了。暗暗嘆口氣,緩緩吟道:“明月幾時有,花間一壺酒。今夜月色不錯,小師父。”
“哇,徒弟今天好有興致,傷風悲月起來了。”楚簾走到我身邊,看了我一眼又笑道:“穿這麼豔麗來賞月?”
“難得徒弟我這麼重視今天的月亮。”輕咳了一聲,繼續吟詠,“月上柳梢頭,我影卻零亂。舉頭望玉盤,低頭啃鴨蛋。”
楚簾噗嗤笑了,也學著我的樣子負手而立,看著天上的月亮,嘆道:“嗯,徒弟這個姿勢不錯,為師借用一下。”
“小師父你快點回屋睡去吧。”媽的,還不走,再不走就要穿幫了。
“不急,時辰還早。”
“那上屋頂看月亮吧。”
“不用,這裡也挺好。”
我靜默。
過了一會,楚簾放下手:“徒弟,你不累嗎?”
怎麼不累,我頭都快仰歪了,沒事誰想看月亮,還是硬撐道:“美景當前,人生快事,怎麼會累呢?”
“嗯?”楚簾終於發覺了我的異常,用手敲了下我的手臂,再拍了下我的下巴,又搖了下我的肩膀,我沒有任何反應。
他終於大笑起來,上氣不接下氣:“你,原來,不能動,我開始還以為……”
我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好在黑夜給了我遮擋,憋著嗓子道:“笑什麼,還不快給我解穴。”
“誰點的?”他依舊笑得不能自持。
我恨恨道:“黑寐那小子啊。”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又催他:“快。”
他幸災樂禍道:“去勾引別人這種事少想,繼續賞月吧徒弟,為師先回去睡了。”順便將我的脖子又抬高了一點。
“喂喂喂。”我趕緊叫住他,“你好歹是我師傅,怎麼這麼無情。”
他拍拍我的肩膀,痛心狀:“慢慢享受去吧,徒弟。”轉身就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哀怨地立在那。
男人啊,一個兩個都是混蛋,我算是看穿了。
瀟灑背影
終於,我的定身大法解除了。我扭了好幾下脖子,忿忿地看著黑寐的房門。
“姓黑的,你居然這樣…… ”一聲怒吼,我勢如破竹地踹開了黑寐的房門。
“對我”兩個字怎麼也說不出口,因為眼前的景象讓我說不出話來:黑寐僅著一件薄衣,襟口還敞開著……
我只覺得腦子暈暈乎乎起來,瞄了一眼就轉開視線,渾渾沌沌道:“我,我……”他噴血的身材讓我一時間腦中一片空白。
“怎麼了?”他的聲音在我聽來都有說不出的味道。
清了清嗓子,環胸穩住自己,抬著酸的不行的脖子:“姓黑的,你居然敢點我穴道?”
“我不姓黑。”
不姓黑?很好,原本我對這個黑姓有一點點怨念,難不成以後我就被人叫做黑夫人?這讓我聯想到鐵扇公主的稱謂:牛夫人。黑夫人牛夫人,效果無二。我面板還是很白的,一輩子被人叫做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