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叫大嚷不依不饒那便是你贏,若是他不生氣反柔聲細語那便我贏。”(某枝有話說:……咳咳,這是架空……)
“若是我贏了,你便得如實回答我一個問題。”心裡的疑團不解開,越滾越大便成了心結,如鯁在喉。
戰青玄一笑:“好!若是我贏了,你也如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桂花想,這世道,真是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如今,懂得憐香惜玉軟語溫存的男人真是越來越少,看著挺斯文大氣的一個人,竟沒想到是個痞子?桂花頗覺無語的望著那男子站在街頭破口大罵,把那少婦訓得面紅耳赤。
戰青玄噙著笑意晃動著手中的茶盞:“看來,桂花妹子眼神兒不太好。”
桂花心有不忿,狠狠瞪他:“有話快放。”
戰青玄搖了搖扇子,貌似十分糾結:“問題太多,讓我想想。”
桂花咕嚕咕嚕喝下杯中的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為什麼不想嫁去孫家?如實回答。”
桂花想,他倒是會挑,這問題若是具體答起來,那是說來話長,若是簡答,她組織了下語言,還是太長。於是,她決定拒絕回答。
“換個問題。”
“只有這一個問題。”……剛剛是誰說問題太多,要好好想想?
“說來話長。”
“那就言簡意賅。”
桂花嘆口氣,無奈的望著他:“就是不想去。沒有為什麼。”
戰青玄沉默了一會兒。道:“你耍賴。”
桂花望著窗外:“誰規定不能耍賴?”
戰青玄不怒反笑:“若是你贏了,你打算問什麼?說來聽聽。說不定我一高興,就告訴你了。”
桂花仔細研究他的表情,想確認他是否高興。
外邊上看,是沒有不高興的跡象。桂花斟酌了下,開口:“寶瓶山下第一回見我的時候,你就已經知道我是誰?”
言罷,眼巴巴的看他。
他含笑,喝茶,搖扇。爾後,驚奇地望著桂花:“看著我幹什麼?”
桂花:“等你回答問題。”
戰青玄:“哦。我心情不好。”
桂花不依:“你明明在笑。”
戰青玄笑得更歡:“我的心,在哭泣。”
桂花:“……”
窗外河面上的碎金子彷彿都聚在了他的眸間,光彩奪目。
寶瓶山下,初相見。彼時他眼中,也是這樣燦若星辰,掃盡陰霾。
可表面上看見的東西,往往做不了準。就像他說的“我的心,在哭泣”。
一個時辰很快便到了。桂花自告奮勇的下去拿畫,讓戰青玄在茶樓等著。街道不寬,過條馬路便到了。老師傅的手藝很不錯。桂花邊看著手中畫,邊出了店門。
梳羊角辮的小姑娘從旁跑過,狠狠撞了她的腰。她吃疼,轉眼去看。卻不防從身後驀地伸出一隻手來,捂住了她的口鼻。
溼的帕子,上頭是濃重草藥的味道。她恍然想到,阮聽楓曾經告訴過她,這種草的名字叫迷離。
顧名思義,是迷藥。
她暈過去的時候,腦中揮之不去的,還是那雙燦若晨星的眸。
第二十回 原來如此
翠濃十歲時便入了府,如今已五年,她從來不知道錢府中還有個二小姐。
大夫人秦氏育有一子兩女。大小姐閨名錢惜梅,年方十七;小小姐閨名錢惜竹,剛滿十歲。那位八年前被趕出府的二小姐錢惜桂據說是庶出。生她的那位姨娘原本深得老爺寵愛,卻在八年前的那場禍事中失寵被逐。連帶著這位小姐也被驅逐出府,八年來,杳無音訊。
翠濃是在一個月前才聽大少爺提起他這個庶出的二妹妹。大少爺一向好性子,待下人極溫和的。那日,他上夫人屋裡請安歸來,獨自在書房坐了良久。在她上過第二杯茶,猶豫是否要打斷大少爺沉思的時候,他才悠悠嘆了一聲:“翠濃,明日隨我去寶瓶縣,接二小姐回府。”
她自是驚詫萬分。二小姐?府裡哪來的二小姐。
但她忍住了沒有問。像錢府這樣的商賈大家,哪家沒有一件兩件不可為外人道的稀罕事。
她只是一個小丫鬟,明哲保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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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烏西沉,倦鳥歸巢。
寶瓶縣,祥隆客棧。廳堂裡小二忙裡偷閒站在樓梯口閒磕牙。寥寥數位食客分散在各個角落,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