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量實在不好,既傷身又要引人誤會,往後別這樣啊。」
她的禾良妹子訓起人來語調柔軟,語音亦軟,但神態卻十分凝肅。
她這穆大哥都遭禾良「教訓」了,秀大爺想必較她還慘吧……如此思忖,竟覺通體舒暢,心境平和了些。
「我理會得。往後不那樣了。」乖乖低頭。
這一邊,小小爺「咿咻」一聲撐著圓屁站起,肥爪抓抓她的肩再拍拍。「阿爹啊嗚有哭哭臉啊,羞羞拍拍,沒啊哭哭……」
什麼?!
秀大爺在妻子面前竟使哭招?這也太不入流!
穆容華沒察覺自己竟很詭異地能聽懂小小爺的「天語」。
禾良也抓抓孩子肥潤肩膀再拍拍,小小爺順勢撲進孃親懷裡,格格笑。
又香過孩子一記,禾良抬起明眸,嗓聲緩緩——
「穆大哥,他們兄弟倆都需要人憐惜的,看似精明強焊,最最柔軟而無防備的一面卻很惹人心疼,不僅是秀爺,珍爺亦是。」
「……我理會得。」
彷彿是寡淡的一句,但禾良一下子明白,關於永寧西郊那處「芝蘭別苑」裡的事,穆容華已然清楚。
「那就好。這樣……很好。」禾良陣光欣誠。「穆大哥,有你陪著珍爺,他有你,你有他,這樣很好。」抿唇一笑。「秀爺那兒沒事的,會好的。」她會顧憐著丈夫,總要一直疼著他。
穆容華再怎麼淡然,此時此刻也很難不臉紅。
她臉紅心熱,模糊想著以後真成親,她和禾良之間的稱謂更混亂,這大哥、妹子、嫂子、弟媳的,再加上跟秀大爺「世仇」兼「情敵」卻成姻親……亂啊!
雖然會很亂,但她心很舒寬。
跟遊家牽牽連連,深刻羈絆,跟一個能令她心暖心疼的男人這樣糾纏,她喜歡,相當、相當喜歡……
昨日醉酒狂吐,衣物全弄髒,幸得今日禾良幫她備來一套全新衣物,還很貼心地選了男子款式的廣袖寬袍,且是素雅淡青色,是她慣穿的顏色之一。
不忍拂了當家主母好意,儘管沒什麼胃口,仍把禾良吩咐灶房特意為她做的一大盅十青粥喝到見底。
聽說珍二爺一早就出門,穆容華沒等他回來已打算告辭。
再怎麼說也得先回穆家、回「廣豐號」瞧瞧,她離開好些日子,行謹出事後,她雖與幾位大管事有過書信往來,亦信任自己一手栽培出來的人,但把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