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讓姐姐我好生瞧瞧先?」
「……有何不可?」
兩刻鐘後。
五桅大船光照最充足、通風最良好的主艙房內,樓主跪坐在大大床榻上,面對她的穆大少同樣採跪坐姿態,一個是裙襬若海棠迎春旖旎而開,一個是素衫似梅白凝霜清清凜心;一個是滿臉興味、陣亮若星,一個是力持淡定、面若沉水。
「好吧,咱們來脫。」
自個兒一聲令下,明明是觀看兼驗貨的一方,樓主倒興致勃勃捨命陪妹子了,把外衫脫掉擲到一旁。南洋海域一向暖熱,脫去外衫後,她上身僅剩下薄薄胸圍,香肩露得無比徹底,胸前溝壑明顯奪人眼珠。
禮尚往來,見對方脫去一件,穆容華開始解腰帶。
儘管氣息略濃,她的指很穩,將腰帶摺好收到一旁,才徐徐除下外衫。
她想,對方欲觀女陰之相,主要在下身,上半身的中衣和內襦還是能穿著的。手指頓了會兒,她直接鬆開綢褲褲帶。
「妹子果然爽快,絲毫不拖泥帶水,姐姐我拭目以待……啊!」
砰磅——
突地一聲震響,艙房門扉瞬間被擊破,來人再揮兩拳,破了大洞的門立時化作木屑散落一地。
穆容華猶抓著褲頭,俊顏陡揚,雙眸驚瞠。
那個破門而進的男人兩刻鐘前祛了毒、尚昏躺在榻上,此時竟杵在眼前,還……還殺氣騰騰的!
「穆大少你幹什麼?!」珍二爺臉色不是普通鐵青,額上青筋都浮顯了。
「我……那個……」很少有她說不出話的時候。
「她什麼都還沒幹,就被你破門,有你這樣掃興的嗎?」樓主倏地從榻上躍落,裸足踩地,一臂叉腰、一手指著人罵。
「那你就這麼想盡興嗎?」渾沉的男子嗓音加入戰局,雷薩朗一出現便力壓樓主氣焰,尤其瞥見樓主香肩大露、春光無限,他嚴峻嘴角竟往上一提,那抹笑相當驚心動魄,令人駭然的那種。
艙房算寬敞,但前後衝進兩個高頭大馬的漢子,似眨眼間把所有地方填滿。
穆容華幾乎忘記喘氣,頰面憋得紅紅,她看著雷薩朗動手,那男人抓起樓主拋在一邊的薄衫往自家女人肩上一罩,樓主倒安分得很,嘻嘻笑,無辜眨著豔眸,根本不怕丈夫那山雨欲來的冷笑嘴臉。
她看得入神,直到一具熱氣勃發的健軀驟然迫近,她側眸去看的同時,人已被遊石珍扯進懷裡。
「啊!褲子——」褲頭陡松,感覺涼風滲進,她驟然驚嚷。
險些露臀兒、露腿,全賴遊石珍眼明手快,將快要滑掉的綢褲一把扯回。
「人家要看,你就給看,你、你乾脆讓人看光算了!」嘴上這樣怒罵,一手卻俐落挑起她疊好在榻邊的外衫,包粽子般把她裹得密密。
離開那道破門時,各自挾抱自己女人的漢子們很心照不宣、很英雄「憐」英雄地相互頷了頷首。
「兄弟,海涵了。」
「你家那口子想盡興,拜託你讓她盡興,別玩我家這個。」
「艙房門扉被毀,要我怎麼盡興?」
「自個兒看著辦!」
雷薩朗暗暗苦笑,很無奈地接受珍二爺一記警告意味濃厚的銳瞪。沒辦法,事情是他家女人搞出來,只好悶聲挨瞪。
這一方,回到原先養傷的艙房,氣得熱血澎湃、氣息不穩的男人把懷裡人兒擱到榻上時,自個兒也跟著倒臥。
「遊石珍!」還不嚇得穆容華玉顏失色?
拉開衫子趕緊爬靠過去,見他皺眉閉目,她碰觸他的額、他的頰,體熱確實偏高了些,但應無大礙才是,至於耳後的傷也沒再滲血,甚至消腫許多。
「遊石珍,哪裡難受了?你說啊!」
「暈……」眉峰擰得更深。
突然察覺她想下榻,他長目陡張,一掌抓住她的腕。「還想去哪裡?!」
「躺好啊,我去擰條溼巾子幫你降熱。」她跌坐回去。
「不必。」一頓,再次閉目。「我是被你氣暈的。」
艙房中忽然陷人一陣靜默。
靜到費力抵抗暈眩惡感的遊石珍只得再次認命地張眼。
入眼就是她略蒼白的臉容,表情繃繃的,神態有些倔強,說她哭,她沒哭,說她沒哭,微斂的眼裡,瞳仁兒卻黑潤潤像浸著淚。
「……那你還是要氣很久嗎?」連語氣都緊繃。
「要很久的很久!」遊石珍乾脆把頭蹭到她雙膝上,惡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