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來,鮮少再去鳳寰宮。可見,娘娘定是比皇后要美。”
“你這丫頭當真會說話,好吧,就這件。”
嫦曦慢條細理地換好衣裳,又在細細地理著妝容,任憑時辰流逝過去,絲毫不見著急。這時候殿外傳來通報聲。
“回稟娘娘,玉瑤臺那邊來問,賞春宴開始多時,問娘娘可是準備好了?”
嫦曦手上的動作未停,身邊的春妍深得主子的意思。
“你去回稟,我家娘娘這就到。”
又過了半個時辰,嫦曦才邁出曦雨殿大門。要豔壓群芳,自然不能早到,這晚到,才能將眾人眼光鎖住,牢牢的鎖住。
四月十五那天,天氣很好,春風帶著泥土的芬芳拂面而來,御花園裡百花迎風吐芳。福廕池邊上的垂柳長出鮮嫩的枝芽,過了柳絮的季節,春風吹過惟有千百條柳枝滑過碧波盪漾的睡眠,留下一道道水痕。玉瑤臺臨著福廕池而建,風從水面吹過,正巧將郁郁青青的水汽帶進來,叫人心曠神怡。這是宮中春天最美的地方,能將御花園裡的春景盡收眼底,故而今日的宴會也就設在了玉瑤臺。
宴會已經開始了一個多時辰,眾妃圍坐在一起,看著對面戲臺子上的戲,其樂融融的聊天。曄謦翾坐在主位上,淺淺笑著,只是聽著,鮮少說話,除了起初的請安,也鮮少人與她聊天。旁地副位上坐著的宓幽則不同,一眾新妃們端茶倒水遞鮮果,殷勤得很,這場面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皇后。
這時,有人靜靜地過來替曄謦翾的杯中加滿熱茶,曄謦翾只是不經意的轉身去取茶杯,發現竟不是侍婢,是新晉的賢妃,慕宛眉。
“這些事兒可使不得賢妃妹妹做的。喜桂,你們怎麼這般失職,勞煩了妹妹來倒茶。”
“回娘娘話,是賢妃娘娘執意如此。早前的幾次熱茶也是賢妃娘娘給娘娘親自加的。”
“娘娘莫怪她們,是臣妾要來倒的。”
曄謦翾看著眼前這個清清淡淡的人兒,樣子眉清目秀,略施粉黛後更顯出幾分清秀而不是絕美,臉上連笑意也吝嗇顯露,到像是冷美人。她身上的顏色也很是素雅,若不是現在,如她這般真要淹沒在這爭豔的花海里。
說不出來為什麼,曄謦翾覺得自己倒是挺喜歡這個清淡女子,只是唯獨不明白她此番來究竟是為獻殷勤,還是另有原因?她無疑質疑她,只是宮中女子從來不做無謂的事兒,更何況她與她並無前恩舊情,更不該如此。
“妹妹倒是令本宮好奇,別人都是巴巴的去給貴妃妹妹獻殷勤,獨獨是你來本宮這裡,你倒是不怕別人說你不合群?”
“臣妾無疑奉承誰,只是皇后乃是正宮娘娘,臣妾如此也是應分。臣妾也從來看重合群之說,每個人心中都有杆稱,知道什麼是該做,什麼是不該做。”
這邊的兩人對話略顯冷清,那邊的眾人熱議很喧鬧,但都被接下來的一聲通傳止住。
“夕妃娘娘到”
人未到,隨風而來,已是一陣異香,更甚玉瑤臺上的脂粉香。
☆、西出陽關無故人
人未到,隨風而來,已是一陣異香,更甚玉瑤臺上的脂粉香。
聽到太監的通傳聲,玉瑤臺上果真安靜了不少,剛才還在嘰嘰喳喳的眾妃嬪們,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臉上表情精彩各異。
一身玫紅色衣裳步入亭臺,月白色抹胸內衣緊緊裹著她的胸線,半裸在外的球有呼之欲出之勢,那樣雄偉,撐得抹胸上金絲繡的石榴花綻放得更是妖媚。她的細腰如水蛇般搖擺,緩緩而行,長長的裙襬搖弋生花。她中眾嬪妃身邊走過,昂起的頭目不斜視,嘴角帶著勝利的微笑,因為她知道自己成功的引得了眾人的目光,而且是嫉妒的目光。
“宮宴也敢遲到這麼久,當真以為自己才是主子?”
“你看她那副得意的樣子,真就是小人得志。”
“這也難怪,人家新進宮不到半月,原來與我們同時昭儀,如今已正式封妃,獨得皇上盛寵,自然是要得意的。就不知道能得意多久。”
曄謦翾仍是端坐著,聽著背後傳來的低聲抱怨,只是微微一笑,心裡知道,這位夕妃果真不一般。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貴妃娘娘。臣妾昨夜侍奉皇上今日才貪睡忘了時辰,如此姍姍來遲,還望姐姐們恕罪。”
嫦曦這話絕不是無心之失,而是有意要來挑事兒,挑動女人敏感嫉妒的神經線。
看見她囂張跋扈的樣子,曄謦翾日前煩擾的心緒倒是煙消雲散,心情突然大好。未見時想,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