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無妨無妨,我與趙公子甚為投機,希望他久留教中,他本人也並不反對。若是雙城不願與他分開,自可到我教中來做客相見。當然。以我與雙城的交情,我更希望你能留下做我崑崙的副教主,若你已是我教中人,趙公子也算是入了我教,那自可隨意來去,那天行也不至於過於惦記啊。”
那趙懿已經瘋了,自然沒有他置喙的餘地,而雙城一旦入了他崑崙,自然是他的人,莫說武林正派再難容他,單說他這教主要副教主陪在身邊,於情於理,誰敢說個不字?
“夏侯教主抬愛,我先帶雙城謝你美意。可是雙城不僅是我蕭玄青的摯友,也早就是我煙水樓的座上賓,煙水樓不過問江湖之事,只是我樓中人也斷無另投他人之理。至於這趙公子滯留貴教作客,若是夏侯教主也願到我煙水樓一訪,到時把趙公子也叫來,雙城他們可兄弟團聚,教主與趙公子也全了情誼,豈不也是兩全其美之事?”說罷卻是連揮手中軟尺,冰寒之氣直逼眼前的夏侯天行。
“原來是煙水樓樓主,我看那結界以為只是乾清宗人,倒是有眼不識泰山了。如此也好,在你的法寶之內,我們大可不驚擾他人地切磋一番。也好讓雙城看看,哪個門庭更值得依仗。”
那夏侯天行語氣狂妄,手下卻是指影翻飛,十八路炎羅血煞指施展開來,漸有血色霧氣積聚,紅色血影纏繞著指尖飛舞遊走,漸漸織就一層血網,鋪天蓋地朝蕭玄青當頭罩來。
蕭玄青也不敢託大,一手掣著九黎無相法鏡擋在胸前,試圖以法寶之力抗衡眼前血網,一手卻是將那極天寒玉軟尺揮舞連連,白虹所過,那冰寒之氣如鎖鏈切入血網之中,攪碎血影后更是直直向著夏侯攻去。
而那不動明王化身卻只守在雙城身邊一動不動,雙城心下知曉玄青是顧忌自己未能盡全力,可是這修道之人間的鬥法他卻是插不上手,也不敢開口讓蕭玄青分心,只心下暗暗憂慮,目光緊盯兩人的酣戰。
面對那匹氣貫長虹的白練,夏侯也不慌不忙,也不見他拿什麼法寶,隻身形一晃,卻是化出九個一模一樣的夏侯天行,身形鬼魅莫測,九個方向的人影只一抬步,卻是立馬將縮短了與蕭玄青的距離,形似縮地成寸的功法,那騰挪閃避的身形卻更加飄忽異常,不僅避開了那寒玉軟尺的攻擊,還步步欺向了蕭玄青和雙城。蕭玄青眼神一凜,這幽影鬼魅訣是昔日的魔門絕學,他也只是聽聞師父說過,不想早應失傳的秘技卻在今日得見。
看著身旁雙城擔憂的目光,看夏侯信心滿滿的樣子也知道今日討不得好,蕭玄青把心一橫,卻是催動全身內勁,周天轉輪大法施展開來,以自身精氣疊起一道屏障將兩人護住,放棄了手上攻勢,只全力防禦,必不讓這人傷了雙城,更逞論在他眼前將人帶走!
夏侯看著眼前的無形氣牆,眼睛眯了一下,卻是不慌不忙地改換手形,炎羅血煞指夾帶上青罡翠微訣的手法,道道血影中驀然間青氣四溢,細細的青絲卻是無堅不摧,寸寸割破了周天轉輪大法的護體罡罩,而幽影鬼魅訣也施展到極致,九道身影如青煙消失於原地,在雙城睜大的眼睛中突兀出現在兩人身後,帶著寒光的指尖已停在蕭玄青喉頭。
此時蕭玄青已是面如金紙,嘴角有汙血留下,罡罩被破去,一時內力反噬,血氣翻滾,竟是受了內傷。自己自負天資,想著那夏侯天行不過有些魔門絕學傍身,除了門派勢力不小應該也不是大患,誰知今日一交手,自己竟然撐不過幾十回合。想到此處,面色更是難看。夏侯天行卻是收了手,只平淡一笑,似乎剛才的生死相搏不過是朋友切磋。
依舊劍弩拔張的氣氛中夏侯卻是突然解下外袍披在雙城身上,溫言道:“雲間風大,小心彆著涼了。若是願意考慮我剛才所說之事,三日之後,我就在昇平城分部候你。希望你不會令我失望。”
說完也不理兩人反應,竟是揮手準備離去。“慢著,蕭某雖是教主手下敗將,卻有一事請教。教主為何不殺了我?不怕留下心腹大患?”卻是那蕭玄青開口,雖然面色青白,眼神卻是鋒利如刀。
“蕭樓主這一問恰恰證明你的境界還不如我。放眼天下,如今可與我夏侯一戰者,也只有你蕭樓主了。就此將你除去,本座未免太過寂寞。”
語聲一頓,夏侯望了望雙城若有所思的神色接著道:“況且你今日因著顧忌身邊人,連那不動明王化身也未動,否則這都摩天十二神煞法施展開來,此戰必將更加精彩。我不願在雙城面前做那小人。”
夏侯卻是隻將話說了一半,真是如此大義凜然就不會在此時出手。修真的境界最在乎心境,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