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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我,可是信不過我?”語調有些委屈,表情卻流露真誠的關心之意。

雙城一愣,卻微微拉開那人停在頸側的的手,只正色開口道:“玄青也是知道我為人的,男子立於世,必要自己面對無數艱辛,豈可下下依靠於人?況且玄青本就非俗世之人,受門規約束,更不應插手世俗之事。”比起雙城所說的話,玄青卻更在意這人剛才的舉動。以前無論自己做多曖昧的事他都不太在乎的,現在怎麼突然有些不自在了?莫不是他終於開竅了?但想到令他開竅的也許是別的男人,玄青的眼色卻是沉了沉,只很快就隱去。

待兩人正坐,雙城便是按著玄青的詢問把此間之事一一道來,包括中蠱,被宗族除名,借住養兄弟家中,赴南疆尋藥等等,只略過慕顏蠱性導致的荒唐之事,最末更是以委託人的身份希望煙水樓能幫忙尋找趙懿。雙城深知自己在昇平城人生地不熟,打探訊息還是需要眼前的專業人士,但也不願壞了他的規矩,故有此一說。

玄青一路聽來,神色閃動連連,手下的情報果然比不得當事人的敘述精確,而得知雙城奪了那夏侯天行一半內力之後他更是眉眼緊鎖,沉吟良久才開口道:“趙懿之事你不必憂心,我煙水樓定全力助你。倒是你說的簌玉功更讓我在意。事到如今我也不妨直言,這次我提前出了山門既是有你的原因,也有那崑崙教的由頭。那簌玉功,並不是尋常武道修煉的法門,而是魔門修煉的入門秘笈。崑崙教也不是單純的江湖門派,而是修魔的宗派,百年前道魔大戰,道門只有我乾清宗倖存,而魔門卻失了訊息。

不想夏侯家卻有上古魔門血脈,留下了這簌玉功,以江湖門派的姿態潛伏,我宗得知訊息後也秘密參與了二十多年前那場圍剿,否則單憑這些俗世門派豈可鬥得過真正的修真者?這千劍門本也是修真者中煉器的宗派,多年前其門主就因為貪練威力強大的魔門秘法而致使門派被除名,其修真法門也失傳,淪為世俗門派。不想竟是死性不改,又與夏侯家勾結。我師門一脈單傳,人丁稀少,師父也飛昇在即,卻是命我下山對付這崑崙教,也算是我接任掌門前的試煉。”

還有一段話玄青沒告訴雙城。臨行前師父告訴他,數月前星象突變,卻是數百年一遇的天下氣運轉化,到底是單純的道消魔長還是災難性的亂世降臨也未可知,只有六顆將星遺世獨立,中間的主星更是化解這惡兆的關鍵,而玄青自己,也是將星之一,故師父也有些憂慮。而那更堅定了玄青要先找到雙城的決心,將星彼此相連,吉凶互通,師父曾言主星應該是他十分在意之人,修煉十數載,塵世之中,除了雙城又有誰入了他法眼?

一口氣說完,玄青又為雙城倒了一杯酒,一邊卻是直接執起了雙城的手腕,為他診脈。這簌玉功果然是魔門法訣,脈象詭奇,只用觀視法便已察覺陰寒之氣撲面而來。魔門功法多冷酷霸道,修煉日久更會改變人的心性,使人變得殘忍而又偏執,從雙城體內的功力判斷,那夏侯天行修煉日久,恐怕快要結成魔胎了,自己只是道嬰初成,魔功本就比道法兇險但更易速成,威力也更強大,崑崙教潛伏多年兼有千劍門百年積累,其勢力更是盤根錯節,若不借助世俗門派之力,這勝負之數也未可知。

“雙城,這簌玉功的功力本身不僅會對身體有礙,還會對修煉者心性有影響,我實在頗為擔心,想為你化去可否?你放心,我運用道門法門施為,只改變功力屬性並引導正確修煉方法,不會讓功力消失。另外,你體內不只你所說的慕顏,還有另一種蠱毒,但似乎對你身體無害。這是南疆秘術,我也無能為力,只能為你按下毒性,想來還是隻有你所說的嵐能解去。”縱然玄青不諳南疆蠱毒藥理,但以他的見識也知道能驅使這些奇蠱的嵐並非善與之輩,只不知這人是否真心相助雙城?想來苗女之事也需要自己費心一下,也好探探他們師門的底。

“化去功力倒也無妨,只是這樣幫我算不算洩露了你師門的修煉法門,壞了你們的規矩?”這簌玉功別人也許很稀罕,雙城也不太在意,只擔心讓玄青犯了門規。玄青沉穩一笑,也不回答只雙掌手影飛舞,卻是捻了法訣直接運功施為,想來是對自己太過自信,在這茶樓之中,無人護法也敢放手一試。有些事其實他沒對雙城坦白,按照乾清宗的法門引導那些氣勁後,這些真力往後便會自發執行,如此雙城已算是半隻腳踏入了修真之門。

確實,師門一脈單傳禁止功法外洩,但例外的是不禁掌門的道侶修煉,在他心中,雙城是他想一生共度的人物,之前一直苦惱於未能勸得其入門,現下有此良機又怎麼會錯過?待得雙城功力有成,這漫漫長生自然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