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見鳴人滿眼仇恨地看著自己,也不及去和他解釋,只是馬上對著山崎,道:“再吹一次。”
話到這裡,山崎自然是點頭答應。他緊忙拿起一個竹管狀的樂器放在嘴邊,吹奏起來。隨即,那剛才在鳴人夢境裡出現的幽怨的曲調就又一次出現了。鳴人聽見,先是頭痛,藉著痛楚慢慢地緩解了下來,再然後,他緊繃的身體軟下來,一下失去了攻擊性。
鼬瞧見,緊忙開啟自己的眼睛,緊緊盯著鳴人,鳴人的眼裡落進那鮮紅色的雙眼後,一下怔愣在了那裡。
樂曲好似清水一樣滌盪了鳴人腦海裡的渾濁,同時也清洗了他的靈魂。他的身體放鬆下來,同時還回憶起了許許多多的過往事情。
包括面前這個男子的一切資訊。
寧次哥哥?
不,不是的。他沒有一個寧次哥哥。他們曾經只是朋友,他未曾在日向家裡當過養子,也沒有被定過婚約要和寧次成婚。
鼬?
對的,鼬。
鼬和鳴人相處的一切回憶漸漸地湧進鳴人的腦海裡,鳴人微微皺起眉頭,卻在疼痛間慢慢地伸手去摸到了鼬的臉。
感覺到臉邊鳴人的手,見鳴人對自己有了反應,鼬卻沒來得及高興,他只是看著他,嘴裡叨唸什麼,堅持要將它唸完。而鳴人耳中落入那些咒術,再聽見那婉轉的曲子,一下好似撥開了迷霧一般,從這幾天的記憶的混亂裡掙脫了出來。他不自覺地開口
“鼬?”
鳴人這樣怔怔地念著他的名字,而鼬聽見,對著他翹起嘴角,溫柔地一點頭。
“恩。”
***
是的,經過山崎的尺八和鼬的幻術解除術的結合,鳴人被寧次下的操控術就這樣解除了。這是一個十分難解的術,如果不是因為鼬敏銳地觀察道對方使用操縱術的時候使用了結界術的話,恐怕是很難解開的。
但是隨之而來的結果卻並不是鼬所想的那麼簡單。鳴人在回憶起鼬的同時,也回憶起了自己被寧次軟禁的事情,尤其是寧次欺騙他,以及他遭到了寧次再次的強?暴並且還被他下春?藥淫?辱的事情。
他滿心痛苦和委屈,面色顯得一下蒼白更多。鼬等以要獨自照顧好鳴人為由送鬼鮫紫菀還有山崎離開,看見他自己一個人蜷縮在那裡抽泣後,不禁道:“鳴人。”
鳴人聽見鼬的聲音依舊不答應,他拽著被子,咬著牙,眼淚漣漣。他不是那樣軟弱的人,但是他從來沒有遭受過這麼大的委屈,他才初曉情事就被寧次欺辱,後來又遭到他多次的侮辱,尤其是下藥主動迎合他的那一次,他極盡全力地滿足寧次的欲求,在他的身下嬌喘連連,主動地承歡,這種醜陋的模樣,現在回想起來,他怎麼能夠不因此而傷心和羞愧?
鼬見他傷心,上前來碰他。鳴人隨即將自己蜷縮地更緊,哽咽道:“不要過來,鼬。”
“鳴人,怎麼了?”
鳴人聽見鼬問,只是久久地不語。鼬看見,心裡頭十分地不希望看見他傷心,於是堅持地走了過來,想將他摟進懷裡安慰。鳴人推拒半晌,卻推不動他,於是只是讓他抱著。隨後鼬問起了原因,鳴人遲疑了下,一開始還不想說,等鼬不停地追問,他才斷斷續續地將事情告訴了他。
不聽還好,一聽,鼬才變黑的眼睛又隱約有了紅色。他早曉得鳴人落到寧次手裡會發生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但是日向寧次居然對鳴人下春?藥淫辱他,這種事情鼬聽了也隨即怒上心頭。只是他不想讓鳴人以為自己在意這件事情,鎮定著讓自己的眼睛恢復了黑色,將鳴人抱緊,拉住了他的手。
“好了,那些事情,不是你的錯。如果你放不下也以後再說。”
話落,鼬和鳴人對視,將他的手放在自己臉邊,對著他翹起嘴角
“不要哭了。我好容易把你帶了回來。”
鳴人側躺著,看著鼬,不自覺心裡悲喜交加。悲的是自己遭受的屈辱,喜的是他居然又將自己帶了回來並且不嫌棄自己。而見鳴人眼裡複雜卻充滿了對自己的感情後,鼬放下心,伸手來抱鳴人。
抱起鳴人的時候,鼬微微地皺起眉頭,因為他總感覺他的身體不似過去那樣結實了,鳴人在他懷裡軟癱著,好似沒了骨頭,渾身都癱軟。鼬摸了下他的額頭,仔細一感覺也沒有發燒,再感覺到鳴人捂了一下午還是身上發冷後,鼬不禁心頭懸起,低聲地道
“鳴人,感覺怎麼樣?怎麼這麼冷,哪裡不舒服?”
鳴人聽見鼬問,猛然想起那一天他在昏睡而周圍有醫生和寧